她轉身,拉住了霍權辭,語氣帶著一絲輕哄,“老公,我們回去吧。”
霍權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抿成鋒利的直線。
他冷冰冰的轉身,直接去了一旁停著的車,時嫿也趕緊跟在後麵。
南時很識相的將隔板放了下來,踩了油門,將汽車開走。
車廂裏很安靜,霍權辭的渾身都釋放著冷氣,並沒有說話。
時嫿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在霍權辭的麵前,她始終都是心虛的。
突然,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她整個人瞬間騰空,然後落進了他的懷裏。
她身子一僵,這會兒有些害怕他,發火的霍權辭太可怕了,像是一頭爆發的獅子。
她的下巴被人挑了起來,霍權辭深邃的眼睛盯著她,手指在她受傷的唇瓣上撫了撫。
時嫿臉色一白,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很舍不得?”
他淡淡的問道,捏著她下巴的手緩緩用力,仿佛她隻要一點頭,下巴就會被卸掉。
“沒有。”
她確實沒有舍不得,和許長安的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霍權辭的手來到了她的脖子上,透過溫熱的皮膚,可以感覺到下麵流動著的血液。
這個女人的存在讓他的脾氣越來越不受控製了,這樣很不好。
時嫿的嘴角還在往外滲著血,搭配著白皙的皮膚,看著有一種豔糜的刺激感。
霍權辭的瞳孔縮了縮,低頭便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剛剛輕柔了很多,沒有像野獸一般的撕咬,仿佛戀人之間的呢喃。
時嫿嘴唇上的血被他吮幹淨,他眼裏的猩紅逐漸退下,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剛剛是不是嚇著了?”
現在這個狀態才是真正的霍權辭,永遠高貴冷漠。
她鬆了口氣,想著他總算是恢複正常了。
“沒有。”
霍權辭聽到她這麼回答,眼裏溫柔了一些。
汽車很快就到了淺水灣,他先下車,站在一旁等她。
時嫿瞅了這個男人一眼,不明白他現在又是要幹什麼,最近霍權辭的很多行為都讓她看不懂了。
她的腳還沒沾地,就被人抱了起來。
“我自己能走。”
“你太慢了。”
時嫿沒說話,一股疲憊竄了上來,霍權辭的懷抱她不排斥,所以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她就睡了過去。
而在這輛車的不遠處,一個男人站在那裏,安靜的盯著這一幕,他的腳邊臥著一團白色的東西,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那是積雪。
“小白,走了,那不是主人。”
那團白雪動了動,一顆狼頭露了出來。
男人蹲下,摸著它的腦袋,“下次不要再亂帶路,不然我就用你來燉肉。”
這頭狼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齜了齜牙。
“把牙齒收回去,不然我現在就掰斷它。”
白狼馬上就跑了,緊緊的夾著尾巴。
狼隻會誠服比自己強大的人,顯然它是害怕這個男人的,害怕,卻又依賴。
男人的嘴角彎了彎,朝它招招手,“要是不跟在我後麵,待會兒就迷路了。”
白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一人一狼消失在茫茫雪地裏,仿佛不曾出現過。
而此時的霍權辭已經將時嫿放到了床上,看到她睡得這麼香,不忍打擾,拉過了一旁的被子。
真是奇怪,比她長得好看的不是沒有,為什麼唯獨這張臉,會讓他由心裏生出一種愉悅呢。
他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輕輕的蹭了蹭,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時嫿醒來是第二天的早上七點,霍權辭已經不在了,她馬上下樓吃了點兒東西,然後拿上辭職書,去了帝盛。
但是剛走到帝盛大門口,她就看到不遠處等著一個男人,是時樊。
時家都說這個男人是她的哥哥,但她是不信的。
“時嫿,我們談談。”
時嫿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打算跟她說什麼。
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廳,互相打量著對方。
“前不久時遠被人廢了一隻手,這件事你知道麼?”
時樊盯著她,這目光讓時嫿看不懂。
“時遠作惡多端,想打他的人多了去了。”
時樊的臉上笑了一下,眼裏有些趣味,“你說的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膽大到去推了霍家的老夫人,大概這是霍家的報複吧,最近時家的公司麵臨著不少打壓,老爺子希望你能想個辦法,幫時家渡過難關。”
時嫿挑眉,前陣子霍權辭確實說過會對付時家,沒想到動作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