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時紀被氣得說不出任何的話,他本以為自己拿捏住了時嫿的軟肋,結果人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你別衝動,你外婆沒事,我現在就讓人把她送過來。”
時嫿相信外婆確實沒事,時紀既然打定主意拿外婆威脅她,那就不會對外婆做什麼。
她直接掛了電話,安靜的等著。
十分鍾後,昏迷著的時樊醒了,他被綁著雙手雙腳,警惕的打量一下四周,一眼就看到時嫿坐在他的對麵。
“時嫿,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麼,當然是用你換我的外婆。”
時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上還拿著一把槍。
時樊真擔心那把槍走火,臉色白了白,“你當真要和時家劃清關係?”
“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時嫿的臉上滿是嘲諷,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和時家怎麼樣。
至於媽媽丟的手鐲,她早晚會找回來的,這可能和媽媽的身世有關。
媽媽不是外婆的女兒,手上又戴著那麼珍貴的東西,還有當初把她帶走的男人,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時嫿走近,看到氣急敗壞的男人,緩緩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時家會有人來接你的。”
時樊被她拍了幾下,總感覺毛骨悚然,可是人家有槍,他隻能乖乖聽話。
半個小時之後,門口有人來報,說是有人找她。
時嫿示意童航將時樊帶上,然後親自去了大門口。
時紀的臉色很不好看,而在他身邊,是一臉茫然的徐映碧。
徐映碧癡癡呆呆的,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時嫿,她的眼裏劃過亮光,“小嫿兒。”
她開心的喊著,馬上就要過去。
時紀一把將人抓住,臉色陰沉的看向時嫿。
時嫿挑眉,這裏是淺水灣大門口,就不信時紀敢在這裏開火。
“童航,把人送過去。”
兩隊人中間就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劍拔弩張。
童航一把將時樊抓過,朝著時紀走去。
時紀看到時樊沒事,高高懸著的心髒總算是落下,“小嫿,他再怎麼說,都是你親哥。”
他試圖再挽留一下時嫿,有這個丫頭在,時家以後的路會順暢很多。
“時紀,他是不是我親哥有關係麼?我說了,我不是時家人,而他顯然是站在你那邊的,他不來犯我,咱們相安無事,不然就算是時強站在我身邊,我也能弑父。”
時紀心裏狠狠一抖,時強可是她的親爹!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大逆不道!
時嫿這個人愛憎分明,不喜歡在多餘的事物上浪費時間,看到徐映碧已經完好無損的回來,她瞬間拉著人轉身,沒有繼續搭理時紀。
時紀的拳頭緊緊的攥著,惱恨當初嫁進霍家的怎麼不是時沫,時沫那個沒腦子的比時嫿好控製多了。
時樊被人鬆綁,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沒用的東西!”
時樊臉上一白,緩緩站了起來,“爸,我看時嫿是真的不想和時家扯上關係,咱們還是放棄吧。”
時紀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但凡你們爭點兒氣,我又何必要那個野丫頭回來!”
時樊沒敢說話,這些年他一直養在時紀的身邊,自然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
當初把柳清淺當成商業玩具也是時紀的意思,他的謀略比時強深多了。
時強不過是他操控的傀儡,可惜時強本人還十分自以為是。
“回去,這件事以後再說,先讓公司渡過難關。”
時紀懶得再去看時樊,轉身便上車。
時樊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態度十分恭敬。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對話全都被時嫿給聽到了,時嫿拿下耳朵裏的耳機,鬆了口氣。
原來時樊是時紀的兒子,並不是她哥哥。
她剛剛拍時樊的時候,順便將一枚小小的竊聽器沾到了他的衣服上,隻要她帶上耳機,就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她很慶幸時樊不是親哥,如果真是同一個媽生的,她自然不能下狠手。
時家這個老爺子的謀略確實很深,比時強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她揉揉眉心,有些疲憊。
“小嫿兒,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見你外公。”
徐映碧很乖巧的在一旁坐著,沒敢亂動周圍的東西。
時嫿連忙蹲在她身邊,“外婆,快了,等我忙完這陣子一定去,外公的忌日是下周,我們就在忌日前一天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