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影,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很苦惱,甚至已經開始尋求屈影的建議。
“少爺,你現在不是該考慮兒女情長的時候,如果等霍權辭反應過來,你會有危險。”
霍司南的眼底滿是嗜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嗬,他可以試試看。”
屈影不再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幹什麼,所以服從命令就好。
房間裏很安靜,霍司南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沉默下去。
第二天一早,時嫿想先去醫院看看霍司南,雖然答應霍權辭不會再和霍司南接觸,但人家好歹是為了她才受傷的,總該去慰問一下。
然而到了那裏她才發現,霍司南已經出院了,看樣子沒有生命危險,她鬆了口氣,直接讓童航將她送去了青石巷。
依舊是昨天的房門前,她遠遠的就聽到了罵聲,是潘嶽的大嫂在數落他,還有他大哥附和的聲音。
真難想象,潘嶽居然在這樣的環境裏忍受了二十幾年,可見霍箏對他的封殺有多絕情,但凡有一絲養活自己的機會,他也不會淪落到這裏。
不一會兒,潘嶽就出來了,看到她,臉上尷尬。
“時嫿,你來了啊。”
“潘叔,現在有時間了嗎?”
潘嶽囁嚅了幾下唇瓣,正想答應,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女人衝了過來,指著時嫿的鼻子就開口,“你想把人帶去哪裏?!他在我家就是下人,去哪兒都得征求我的意見!現在我把工廠交給他,供他吃喝,可不是為了讓他出去和人敘舊的!!”
時嫿直接從包裏掏出了一萬塊錢,放到了女人的麵前,“我是潘叔的鄰居,有事情找他,就一個下午。”
女人看到錢,毫不猶豫的接過,諷刺的看著潘嶽,“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有錢的鄰居,潘嶽,看來你當初是真的混的很好啊,可惜被女人騙得團團轉,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潘嶽的臉上通紅,沒出聲,眉宇滿是隱忍。
時嫿趕緊把人帶著,沒有繼續留在這裏。
潘嶽是男人,一眼就認出了停在外麵的豪車,整個人突然變得拘謹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潘叔,你別緊張,我隻是好奇當初的事情,我們找個餐廳,慢慢說。”
潘嶽抿唇,上了車後,根本不敢動,尷尬的攪著自己的手心。
曾經他也是驕傲的,但是二十幾年的風霜折磨,內心早就變得懦弱膽小了。
汽車在一處餐廳外停下,時嫿選了一個位置,招呼著他坐下。
潘嶽全程很拘謹,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毆打自己的妻子。
“潘叔,我想知道你和霍箏到底發生了什麼?”
潘嶽聽到她提霍箏的名字,一下變得激動,又氣又怒,“是霍箏讓你來的?!!”
那個賤女人!把他害得這麼慘還不夠,他都躲到那種地方去了,居然還能被她找到!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的,霍箏是我的敵人,我想知道這個敵人有什麼弱點。”
潘嶽蹙眉看著她,似乎在分辨真假,可時嫿不像是說謊,他暫且相信了。
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喝了一口茶,才說起了當初的事情。
時嫿越聽,就越是震驚,那樣離譜的事情,居然在現實生活中發生了。
原來霍箏當初年輕,是霍家捧在掌心的明珠,這種家庭裏出來的孩子大多心高氣傲,對周圍的男孩子不屑一顧,說是要出去尋找自己的真愛,她認定的真愛是一個大學的教授,四十歲左右,比那個時候的她整整大了二十歲!!
那個教授離過三次婚,所有社交圈子裏的內容全是歲月靜好的狀態,談吐也十分風雅。
沒有和男人打過交道的霍箏一下子就陷進去了,恨不得趕緊和人結婚,但是她也知道,家裏不會同意她和教授的事情。
如果霍家的人知道這件事,隻怕那個教授的工作都會不保。
而那位教授也深知女孩子的心思,幾乎把她哄到願意為了他去死的地步。
霍箏年輕氣盛,提出要和他結婚。
教授知道霍家的實力,也垂涎霍箏的美貌,卻又害怕被霍家報複,所以遲遲不敢求婚。
後來還是霍箏想出來的辦法,霍箏找來了教授的學生潘嶽,潘嶽和她的年齡差不多,隻是沒有背景,這樣的人也好拿捏。
潘嶽當時就在那個教授的手下寫論文,如果不答應,他就畢不了業,所以在兩人的威逼利誘下,他也就答應了這個荒唐的請求,和霍箏去霍家見父母,和霍箏結婚,為她和教授打掩護。
那個時候的霍箏完全就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的女人,絲毫沒有考慮過,一個男人離過三次婚,這中間肯定是有問題的,她卻如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