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逃回去的時候,恰好看到童航被送去醫院,但是沒力氣去追,我們的車就翻在一旁,我還在那裏找到了我的手機,不信你看。”
她故作鎮定的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在霍權辭的麵前晃了晃。
“為什麼關機?”
人一旦撒了謊,就要說無數個謊來圓這個謊。
“可能是沒電了吧。”
手機是她故意關機的,可她絕對不能對霍權辭說真話,不然他就會知道,她和屈影見過麵。
她以為隻要這麼隨口一說,霍權辭就會相信,
沒想到霍權辭拿過了她的手機,看了看。
時嫿真害怕他按開機鍵,這樣一切謊言都不攻自破。
但還好的是,霍權辭隻是將她的手機拿過去,丟在了旁邊,“下次換個手機。”
時嫿悄悄鬆了口氣,後背已經滿是汗水。
霍權辭彎身將她的被子掖了掖,狀似呢喃的說道:“時嫿,不管別人對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你隻需信我。”
時嫿渾身一震,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露出了馬腳,讓他警覺了?
“我可以信你麼?
“為什麼不可以。”
霍權辭的眉頭都蹙了起來,淡淡撤回自己的身子。
這會兒的他多了一些溫和,但時嫿還記得他拿槍指著屈影時的凜然。
她垂下眼睛,藏在被子裏的手抓了抓床單,“那南時和屈影去哪裏了?”
她似乎隻是這麼隨口一問,實則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拜托了,霍權辭,隻要你說真話......
她幾乎是在內心乞求著,恐懼和期盼交雜。
隻要他說真話,她不會在意他殺了多少人,哪怕他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惡魔,她也會相信他。
縱使他對其他人殘忍,縱使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隻要他對她好,她就得認這份好。
所以拜托了,霍權辭,不要讓我失望。
時嫿在懇求著,眼裏已經有了濕意。
可她分明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仿佛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卻又在說著最紮她心的謊言。
“我把他們兩人都外派了。”
霍權辭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拿過一旁的杯子端給她。
“哦。”
所有的期盼被碾成粉末,燃起來的希冀也被冷水澆滅。
時嫿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眼底深處溢滿嘲諷。
這就是所謂的可以信任他麼?
他連說真話都做不到,要她怎麼信任他。
她還在發燒,沒心情繼續糾纏這件事,吃了藥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霍權辭看著她的臉,眉眼複雜,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時嫿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裏霍權辭拿著一把匕首,把匕首刺向了外婆。
她驚恐的要叫出聲,可是她仿佛失音了,不管怎麼喊,都不能阻止那一幕的發生。
她醒來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枕頭已經變得濕潤,渾身也軟綿綿的。
她強撐著去浴室洗漱,剛走出房間,就聽到樓下傳來南時的聲音。
“總裁,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你猜想的那樣。”
時嫿下樓的腳步一頓,目光朝著客廳的沙發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