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淺水灣,時嫿被他抱著下了車。
進入客廳後,她短暫的清醒過來,喚了一聲,“南時。”
南時連忙上前,“時小姐有什麼吩咐?”
“王奕歡和王昌你給我看好,等我醒來後,有話問他們。”
她現在太累,折騰不出什麼力氣去質問那對父女。
她必須問清楚,當時霍冥的槍傷在什麼位置。
她的眼裏閃了閃,手指無意識的在霍權辭槍傷的位置碰了碰,若是兩人槍傷的位置一樣,恐怕荒誕的猜測將變成現實,這個結果她絕對不能接受。
霍權辭抱著她的手微微一緊,淡淡的看了一眼南時,沒有說話。
南時連忙點頭答應,說是一定會看好那對父女。
時嫿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她剛洗漱完畢,就打算去看那對父女。
“時小姐,他們已經走了。”
南時的聲音淡淡的,眉宇也淡。
時嫿的腳步一頓,心裏也“咯噔”了一下,“我不是讓你看住人麼?什麼時候走的?不能追回來麼?”
“王昌之前是個賭徒,在國外欠了一大筆的錢,那邊的人昨晚過來,要拿王奕歡抵賬,時小姐你付清了他的醫藥費,咱們不欠他們什麼,但是那對父女不知足,嚷嚷著讓我們幫他還賭債,咱們不是冤大頭,這種事情當然不願意,所以那邊的人連夜把他們帶走了,現在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
時嫿氣得心口發疼,昨天霍權辭在汽車裏就有了興致,把她折騰得起不來床,想去找王奕歡都不行。
結果一覺醒來,那對父女居然不在了,她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她又有些怪自己,怪自己怎麼就沒有注意霍冥身上的槍傷,被他的傻給刺激的什麼都忘了。
“我知道了,霍權辭呢?”
一早醒來就不見霍權辭,難道去上班了?
“總裁已經去了帝盛,最近堆積的事務很多,估計有的忙。”
時嫿點頭,揉揉眉心,坐在沙發上休息。
其實她不敢承認,這樣找不出證據,她的心裏反而好受一些。
她換了身衣服,朝著帝盛出發。
如今她的身份已經人盡皆知,網上雖然傳她背著霍權辭找男人,但是早上醒來她就發現,所有的謠言全都消失了,帝盛法務部發出了警告函,若是再有潑髒水的,一家一家的告,告到破產為止。
帝盛法務部被外人稱為必勝客,名聲很響,被他們纏上,不死也得脫層皮,那些無良媒體本就沒有證據,所以通通歇了火。
時嫿去了頂層辦公室,聽人說霍權辭在開會,她也就站在會議室門外等他。
會議室的玻璃是透明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男人。
他微微眯著眼睛,姿態徐徐懶懶,頭頂的燈光映得他的眉目格外冷峻,衣領露出的襯衫反襯出他皮囊近乎無血色的透明,幹淨。
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令人看一眼,隻看一眼,便魂消骨散的魅力。
時嫿怔怔的看著他,突然覺得霍權辭的氣質好像有些變了。
最開始他十分涼薄,周身總是纏繞著一絲冷氣,生生凍住了別人想要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