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臥室裏找出了箱子,簡單的裝了幾件衣服進去。
傭人看到她這樣,還是恭敬的開口,“時小姐,你的東西太多,我可以讓人給你送過去。”
時嫿仿佛沒有聽到,她現在心裏憋著一口氣。
“我哪裏有什麼東西,我嫁過來的時候,隻帶了幾件衣服。”
其實她想像其他女人一樣,賴在這裏不離開,或者是死纏爛打的和他杠下去,可是她的尊嚴不允許她這麼做。
她忽略身體的疲憊,帶了一個小小的箱子出了淺水灣。
她並沒有讓司機送她離開,而是自己走了很遠,打了一輛出租車。
新聞鋪天蓋地都在說她和霍權辭離婚的事情,並且還有人放出了霍權辭和別人約會的照片。
一夜之間,她好像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剛下出租,南錦屏就打來了電話,把霍權辭裏裏外外的罵了一遍。
“小嫿兒!你聽聽外麵都是怎麼說的,都說你是那個女人的替身!還說人家一出現,你就得讓位,虧得我以為霍權辭對你是真心,沒想到他和其他男人一樣!”
時嫿沒說話,京都一下子就進入了夏天,站在大街上,頭頂的陽光烤得她快窒息。
南錦屏兀自罵了一會兒,平息了怒火,“你現在打算去哪兒,我來接你吧。”
“錦屏,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時嫿提著箱子,像是無家可歸的一條狗。
她坐在街邊,眼睜睜的看著天色逐漸暗下去。
傍晚,南時開著車突然在她的麵前停下,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她的眼底還是出現了一絲希冀,直到他開口。
“時小姐,這是總裁為你買下的去處,這是房產證,你的名下至少有五套別墅。”
時嫿眼裏的光一點點的熄滅,自嘲的彎唇,“他可真大方,是害怕我不甘心繼續糾纏,所以才給了我這麼多補償麼?”
南時垂下眼睛,“時小姐,你明知道總裁不是那樣的人。”
“是啊,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那你能給我說說,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麼?昨晚他還在床上和我恩愛,今天就不見蹤影,還發消息跟我說不愛了,別告訴我,那條消息不是他發的,如果他真害怕我生氣,就該打電話來跟我解釋,而不是任由媒體放出那樣的新聞,南時,我以為我了解他,但我到現在才明白,我其實一點兒都不了解他。”
南時沒說話,他也不知道總裁為什麼突然會這樣。
可是總裁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時嫿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再次給霍權辭打了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她能感覺到他在聽,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狼狽的轉身,背對著南時,“霍權辭,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至少應該當麵談談,隔著這長長的網絡,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情還是假意呢,你當著我的麵說吧,說你不愛我。”
那邊沒有回複,電話被掛斷了。
時嫿扯唇,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幾分鍾後,另一輛車在她的麵前停下,是霍權辭的車。
雖然車窗關著,但時嫿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霍權辭肯定在這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