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這麼喊,時嫿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看向了那個女孩子,怎麼說呢,和她小時候確實挺像的,特別是那雙眼睛。
她以為兩人的相處會很尷尬,可這會兒隻是把這孩子看著,她的心窩就軟了下去,軟成了一灘水。
moon鬆開了單薇的手,跑向了她。
時嫿習慣性的張開胳膊,將她抱在懷裏。
moon在她的胸口蹭了蹭,眼眶瞬間就紅了,“你真的是我媽咪麼?”
時嫿也有些想哭,因為她突然想起了那個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moon是幸運的,因為她活了下來,可她也是不幸的,因為她從小就沒有嚐過父愛和母愛。
單薇看到這一幕,嫉妒的不行。
moon在她那裏的時候,一天說話不超過三句,就盯著窗外發呆。
這一次來淺水灣,才剛走到門口,moon就主動牽起了她的手,著實讓她受寵若驚。
現在她才知道,這孩子是想在時嫿的麵前表現乖巧的一麵。
她覺得好笑,“時嫿,我的婚紗明天就要到了,你要過來看看麼?”
女人對婚紗都是好奇的。
時嫿搖頭,在moon的腦袋上摸了摸,“單薇,我說過,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和你關係不錯,不然我放在你那裏的東西,很容易被人覬覦。”
霍權辭在一旁坐著,聽到她們這麼說,端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
時嫿放了什麼東西在單薇那裏?
他想著想著,腦子裏又開始疼了。
單薇沒有多留,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現在時間不早,該是睡覺的時候,moon拉著時嫿,甜甜的說道:“媽咪,今晚我和你睡。”
但是話剛說完,旁邊就傳來霍權辭的聲音,“不行!”
若是她跟時嫿睡了,那他呢?
moon的臉上瞬間垮了下去,眼淚仿佛都要掉下來了。
時嫿立即惡狠狠的瞪了霍權辭一眼,“孩子這麼久都沒有感受過母愛,讓她和我睡吧,今晚我和她睡客臥。”
霍權辭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來,突然十分後悔把這個孩子帶來京都。
“她這麼大了,不該再粘著你。”
“霍權辭,今晚你自己睡。”
時嫿拉著moon就要上樓。
moon的嘴角彎了彎,轉身對著霍權辭揮了揮手,“爹地,明天見。”
霍權辭更覺得憋屈,但是母女倆已經上樓,他無話可說。
回了臥室,他進浴室洗了澡,總感覺哪兒都不對勁兒。
明明時嫿就在淺水灣,卻不能把人抱在懷裏。
他披上睡衣,去了隔壁。
門還沒打開,裏麵就傳來歡聲笑語。
母女倆已經洗好澡了,moon穿著一套淡紫色的睡衣,睡衣上是兩個大大的兔耳朵,看著真是可愛極了。
霍權辭的腳步頓了一下,他記得moon並不喜歡兔子這類的生物,覺得它們太弱小,任人宰割。
她喜歡的是老虎,獅子,狼。
去年生日,霍殃為了討她的歡心,特意去買了一隻垂耳兔,結果被moon用手術刀給解剖了,說是為醫學做貢獻。
moon這孩子很聰明,學什麼都快,解剖兔子的手法還是從電視上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