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怎麼不理我?”
聞到他熟悉的氣息,時嫿才從恍惚中剝離出來,她一把摟住了他的腰,“霍權辭?”
霍權辭溫柔的撫著她的頭發,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嗯。”
那些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思戀成疾的人,一如他們兩個。
霍權辭突然彎身將她抱住,朝著房間內走去,他對這裏仿佛輕車熟路,並且很準確的去了她所在的房間,一腳踢上了門。
時嫿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床上,皮膚相貼的一刹那,兩個人都是一僵。
好像他們很久都沒有這麼觸碰彼此,一個輕輕的吻,便如天雷勾動地火。
時嫿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臉色憋的通紅,霍權辭卻不允許她逃避,將她的腰箍得緊緊的。
時嫿撇開頭,趁著這個空隙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接著便被他拉入了欲之海。
沉淪,起伏,尖叫。
他勾著她的心,勾著她的魂,不肯罷休。
他是獵人,是殘忍的獸夾,是銳利的弓箭,藏匿在陷阱之下,迷惑他的獵物步入深淵。
時嫿已經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在叫些什麼,胡言亂語,隻能圈住他的脖子。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快要幹涸而亡。
他緊緊的扣著她的手,不肯放開,也不肯放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他在細心且熾熱的品嚐,偶爾帶著鉤子的視線輕輕掃她一眼。
時嫿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副樣子,亦仙亦邪,叫人沉淪。
她揚高脖子,求饒的說不要繼續了,該停了。
可他仿佛聽不到,他拉著她,往更深處墜去。
她的臉變得通紅,像是絕望溺水的人,雙手無意識的揮著。
他的手已經改為箍著她的腰,力道隻深不淺。
夜色變黑,外麵在刮著風,空氣中飄來海水的味道。
霍權辭低頭吻著她的脖子,有些沉迷的伏在她的脖子裏。
她的氣息在,她也在,真好。
“咚咚。”
有人敲響了門,司若塵的語氣十分不滿,“兩位虐狗的聲音能小一點嗎?”
他還不笨,知道裏麵是兩位。
時嫿懊惱的捂著自己的臉,剛剛她太放縱,都忘了司若塵還在隔壁。
他們的床隻一牆之隔,估計人家早就已經聽到了。
最近司若塵又寫了新的日曆,總算知道自己的家裏住著別人了。
選擇在這個時候敲門,估計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司若塵確實忍不下去了,雙手抱著胸,想著這地方哪裏來的男人。
蛇妖?蟲妖?總不能是鬼吧?
“時嫿,這荒山野嶺的,你和誰啊?”
秉著吃得糧中糧,方為狗中王的精神,司若塵又敲了一次門,“你還好吧,我聽你嗓子都啞了。”
時嫿的臉紅紅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霍權辭的懷裏。
霍權辭將她摟著,在她的額頭親了親,“不要管他,睡吧,明早醒來他就記不得了。”
時嫿聽到他這麼說,鬆了口氣。
確實,司若塵的記憶就停留那麼短短的幾秒,就和魚的記憶一樣,應該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
這麼一想,她安心的睡了過去,將霍權辭的腰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