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特意給了他霍九思飛回來的航班,從早上開始,傅淅川就已經看不下去任何東西了。
剛下會議,柳戀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幹嘛,已經走神一天了。”
柳戀是他的未婚妻,至少外界都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的婚期在三個月之後。
傅淅川拿過一旁的外套,急衝衝的往外走,“她是中午的航班。”
柳戀沒說話,將桌上的車鑰匙扔給他,“你也該換換車了,別總是開那輛破車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的總裁很窮。”
傅淅川笑笑,馬上去了樓下。
路過服裝店的時候,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西裝,將車停下,去了一旁的商場裏。
再回來時,他穿了一身白衣黑褲。
他才二十二歲,摒棄那套西裝後,他多了幾分年輕的感覺。
到了機場後,他安靜的坐在駕駛位上。
霍九思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到的,她戴著一頂帽子,手上拉著一個黑色的箱子,穿的十分簡單。
盡管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傅淅川知道,那一定是她。
“淅川!”
霍九思也看到了他,笑著取下臉上的墨鏡,朝他揮揮手。
她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已經忘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傅淅川打開車窗,抑製住指尖的發抖,“姐,你變漂亮了。”
這幾年在國外,霍九思靜下心在搞研究,沒有再去探險,所以皮膚白了很多。
她坐上副駕駛位,朝他笑了笑,“你的未婚妻呢?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她的語氣很興奮,將墨鏡放在一旁,淡淡的撐著自己的臉。
傅淅川安靜的捏著方向盤,笑容不變,“是啊,要結婚了。”
如果不是聽說了他要結婚的消息,估計她也不會回來吧。
她以為他徹底放下了,所以才敢回京都。
她果然是避之不及的。
汽車開到一半,傅淅川的胃開始疼了起來,他伸手捂著自己的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霍九思盯著窗外,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京都好像沒什麼變化,對了,淅川,聽說你開了公司,恭喜你啊。”
她轉頭,看到傅淅川已經疼得趴在方向盤上,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
傅淅川埋著臉,眼眶發紅,“胃疼。”
霍九思趕緊在汽車裏翻了起來,臉上很是焦急,“有藥嗎?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胃疼。”
她四處找藥,聽到傅淅川悶悶的聲音,“高考畢業那段時間,喝了太多酒。”
無聲的譴責,像是帶著尖刺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揮在她的身上。
霍九思的手頓了一下,抿抿唇,終於在頭頂的儲物箱裏翻到了胃藥。
她拿了兩顆出來,扶著傅淅川,將藥喂了進去。
她的氣息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隻是接觸到屬於她的氣息,溫度,為什麼他就這麼想哭呢。
四年的委屈,他從來沒有找人傾訴過,而霍九思肯定也不想聽。
“很疼嗎?淅川,我來開車吧,我送你去醫院。”
傅淅川搖頭,額頭上滿是冷汗,“姐,你跟著導航,送我回家吧。”
霍九思沒有拒絕,下車去了駕駛位,將他扶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