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有想出後招,江池魚就重新打開了門,問他什麼意思。
“池魚,這些年跟在我身邊,你沒名沒分的,昨晚我想了很多,其實我們兩個很適合在一起,玫瑰,戒指,這樣的求婚可能簡陋了一點兒,你要是喜歡精致的,給我一點兒時間去準備。”
江池魚的嘴角彎了彎,假裝漫不經心的拿過那束花,“確實有些俗套,花也有些蔫了,不新鮮。”
鬱白焰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花是昨晚買的,昨晚去商場買了戒指,路過花店,覺得還是要配上一束花才像樣。”
江池魚的眼裏溫和了一些,緩緩伸手,“戒指戴上吧。”
鬱白焰一愣,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的將戒指掏了出來,十分鄭重的套到了她的手指上。
一切都準備的很匆忙,但江池魚很感動。
這種感動無法言說,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感性的物種。
她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收到異性送的鮮花。
當初和鬱白焰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兩人也玩不來那些浪漫,她以為自己一點兒都不在乎,畢竟那些都是小女生喜歡的。
可是當聖誕夜情人節的時候,她走在街上,總是覺得孤獨。
好像所有人都很幸福,唯獨她被排開在外。
她喜歡鬱白焰嗎?如果不喜歡的話,她是不會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待這麼久的。
但她從來不敢跟他說喜歡,他的過去寫滿了風月花心。
鬱白焰的過去,玩風月,玩女人,但從來不玩感情。
他在罪惡之都長大,又見證了霍權辭和時嫿之間的糾葛,他對愛情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的。
江池魚雖然沒有這些經曆,但是她好像從小就被剝走了愛情神經,對一個異性的心動不會持續一個月。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似乎也就隻有順其自然,將就而已。
江池魚彎了彎自己的手指,看著上麵的戒指,眼眶有些紅,“那就去領證吧。”
兩人都很高興,仔細打扮了一下,結伴去了民政局。
今天領證的情侶異常的多,混跡在這些人當中,江池魚覺得自己年輕了一些。
領完證,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他們手牽著手,沿著江畔,緩緩向前走。
傍晚的陽光金黃而遼遠,四季交替卻如此溫柔,他的求婚遲到了很多年,她卻依舊止不住的高興。
在他們的不遠處,霍九思戴著太陽鏡,扭頭看過來的時候,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低頭,將太陽鏡摘下,發現那真的是她的鬱叔叔。
傅淅川在一旁結賬,拿了兩個冰激淩出來,“吃這個真的沒關係麼?大冬天的,對身體不好吧?”
霍九思拿過其中一個冰激淩,偏頭看他,“看來那晚上從淺水灣離開後,鬱叔叔開竅了啊。”
傅淅川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他今天剛下班,沒想到霍九思會過來等他下班,現在他哪裏有心思去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