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瑜不耐煩道:“你怎麼不是個啞巴!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開口我都恨不得撕了你的嘴。”
還不等蘇絮反思一下自己最近是言語上如何得罪了他,秦宣瑜手下一用力,掰開了蘇絮的下頜,蘇絮一痛,這個力道,不對。
卡崩一聲,她下巴立刻就麻了,等秦宣瑜再鬆手時,已經提不上力氣。
是下頜骨,被人強行扭錯位了。
“”蘇絮趕緊張張嘴,可是不管她怎麼使勁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這與點人啞穴不同,骨頭錯位必須人為再把它糾正過來。但下頜骨脆弱不堪,蘇絮雖然自己是醫,可要盲著正骨,還得冒不少風險。
秦宣瑜這是不想讓她再開口說話了。
好狠。不過他也不喜多言,在讓蘇絮失了聲後,推給她一個蠟燭台,摔門就走了。
蘇絮半攏著膝蓋,一手拽著衣服,一手捂著自己的嘴。雙眼空洞的看向地麵。喉嚨又痛又麻,看來今夜是睡不成了,不過都被關到這破地了,誰還能有心情睡覺啊。五皇子的心狠手辣絕對是貨真價實一點水都沒有。
剛才若不是他想到了更狠的,一鞭子把自己脖子抹過這條命就算完了。
後半夜蘇絮一個人靜靜蜷在房間一角,蠟燭早就燒完,房間又恢複了冰冷沒有一絲光和熱的溫度。蘇家上下明日找不到她人肯定又要亂作一團了。奶奶會不會擔心,銀杏會不會被沈薇趁機除掉。
還是這個五皇子,他明顯是要打盛長歌的主意。聽聞兩人之前關係非同一般,但此人喜怒無常,眼下說不定就是要要對付他了。
可自己也被他捏在手裏毫無辦法。五皇子府中的禁衛軍本就是直接從軍隊中抽掉的精兵,可不比尋常府邸,蘇絮被困在其中插翅難逃。
更何況自己錯位的骨頭還需他給正回原位。
困意漸沉,她最後還是在天色蒙蒙亮是合上了眼,但是很快就又被人喚醒。
耳邊響起的卻不是五皇子的聲音,甚至不是男子嗓音。而是一個嬌娜的女聲。
“蘇姑娘,蘇姑娘”
來人輕手輕腳扶她起來,蘇絮這才緩緩睜眼,四周,竟像是五皇子府的寢殿布置。她還以為昨日被關到了個什麼鬼地方。
不想自己居然在一間有床的房子裏靠著牆根,睡了地板,心中無比悔恨。看來人真的是不能太意氣用事啊。
“”她原本想問秦宣瑜人在何處。
但喉嚨還是發不出聲音。
畢竟自己昨晚親眼見他離開了。睡書房?還是睡別的什麼地方。不過想來秦宣瑜在外帶兵多年,什麼苦沒吃過,站著睡覺估計都沒什麼問題。也就不再想了。重點是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是?怎麼還有人服侍,給她打扮起來了
不是說,要折磨她嗎?但是事實卻非如此。
緊接著,又進來幾個拖著長裙的女子,看打扮,不像是一般的婢女,而像宮中專門伺候梳妝的人。幾人恭敬對她施禮道:
“奴婢奉五皇子命來給姑娘梳頭。”
“奴婢奉五皇子命來給姑娘施妝。”
“奴婢奉五皇子命來給姑娘更衣。”
蘇絮雖口不能言,可是這幾人隻是自己討論,也並沒有一點要問她的意思。一通梳洗打扮後,蘇絮對鏡,身著一件藍白色百褶如意裙,袖上鐫有銀絲繪製蘭花圖樣,一般人不細看還真看不到這層玄機。動如滿身披著月光,瑩瑩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