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傅悉心指教!”
巫小賢也馬上振作精神,亦步亦趨的跟在文卓海身後——兩人一同走出了酒店。
“師傅,這個點上,又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情況下,你猜他前往趙家巷會不會有些意外情況發生?”巫小賢隨即又湊近文卓海壓低聲線問道。
“會不會有些意外情況發生,這師傅哪能猜到,畢竟他到現在一直還算是安分守己,又沒有什麼違法犯罪的前科。”
文卓海搖頭苦笑道:
“不過,我倒是很希望他能做點什麼出格的事來,這樣咱們就可以對他重拳出擊,一舉拿下,再順便以公濟私,公報私仇的替劉大麻和林立軍好好出口惡氣,為了這個渣渣,他們兩個真是死得好不冤枉和好不值得——而且竟然還是死得不明不百!不就跟蹤監視個人嗎?也會出現這樣離奇的情況,誒,一定是劉大麻一時大意了,被凶手擺了一道才陰溝裏翻船了!哼,越想越憋屈得鬼火,這叫什麼事,真他媽的操-蛋!”
巫小賢也苦笑了一下,心想師傅這是和他想到一起了,他心裏不也一樣憋著一股邪火嗎?
昨天晚上他被那詭異的雷聲震得耳朵發麻,一直到天亮都在嗡嗡作響,到現在還有些耳鳴,一夜都沒睡著,而且說好今天上午八點半來接班,不到七點半分局的值班電話就打過來了,讓他立刻前往展望大酒店接班:他雖有怨憤,也隻好照辦,難不成心有怨憤就抗命不遵啊——好不容易才穿上這身警服呢!
他一路怨氣衝天,火急火燎的趕到展望大酒店,不趁想,又晴天霹靂的再遭打擊,得知劉探長和林師兄,以及展望街的兩個年輕女孩不明不白的慘遭毒手身亡。
自己心裏早就想狠狠胖湊前麵那個家夥一頓出氣了,要不是因為他是個奉公守法的刑偵實習探員,說不定剛才一見那家夥走出出租樓的大門,他就直接衝上去拳腳招呼了。
文卓海瞥了一眼突然變得沉寂的巫小賢,不由脫口問道:
“小賢,想什麼呢?突然這麼入神,而且還滿腔怒火,義憤填膺,說來聽聽讓師傅幫你化解。”
“啊……哦,讓師傅見笑了!”
巫小賢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朝文卓海訕訕一笑。
“嗬嗬,這有什麼見笑的,人吃五穀雜糧,有七情六欲,情緒難免經常為一些問題和困惑不同程度的波動,完全正常。”文卓海毫不驚訝道。
“剛才師傅說要是能有個意外一舉拿下前方那個家夥,便以公濟私,公報私仇的替劉探長和陳師兄出口惡氣,說實話,我和師傅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其實也想衝上去胖湊那家夥一頓。”巫小賢毫不掩飾的對文卓海一吐為快道。
“俠肝義膽,義薄雲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真性情、大丈夫、有血性的真男人毫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表現。”
文卓海略一沉吟,又隨即說道:
“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很佩服這種嫉惡如仇的行為思想,但身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刑偵探員,我是反對這種簡單粗暴的行為思想的,所以,要做好一個稱職合格的刑偵探員,首先要學會克製和左右自己的情緒,隨時隨地都要保持沉冷靜的頭腦和清醒意識。小賢,記住了,這個對你今後的刑偵探員人生很重要。”
“是,師傅,小賢會銘記在心,多謝師傅賜教!”巫小賢畢恭畢敬的謝道。
“既然你我師徒有緣,客氣個啥嘛,”文卓海擺擺手道,“完全不用如此客氣,這樣反到見外了,彼此還少了一些親近。”
“好,那……以後小賢就聽師傅的,不再和師傅客氣了,在心裏就把師傅當一平易近人的長輩。”巫小賢誠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