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斷刀不斷顫抖,發出嗡嗡的聲響。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忘不了剛才的那一幕,黑色斷刀劃破虛空,從數百米之外,飆射而來,直接轟在地麵之上。
林昆雙腿發軟,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盯著斷刀:“操,哪個不長眼的龜孫,敢踏馬的偷襲老子?”
話音落下。
全場一片死寂。
尤其是三個玄師,緊緊的皺起眉頭,要知道從數百米的位置,投擲出一把斷刀,能夠精準的落在林昆腳下,這種眼裏和實力,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來者不善啊!”
白發玄師皺起眉頭,順著斷刀飛過來的反向,看了過去。
隻見一條巨大的黑影,風馳電掣,朝著他們的位置逼近,眨眼之間,從數百米的位置,縮短成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秒……
我的天啊!
眾人臉色大變,終於看清黑影的樣子,居然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如同小山一樣龐大,兩隻圓滾滾的眼睛,散發出攝人的光芒,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鱗片。
來到十米的位置,散發出凶悍的氣息,鋪天蓋地,如同一隻洪荒猛獸。
在巨蟒頭顱的位置,佇立著一個身影,背負的雙手,在凜冽的長風中,衣袂飄搖,宛若一尊飄渺的劍仙,遺世獨立,不存於世間。
他,來了!
他,終於來了!
程清璿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這個男人的身影,從平山縣開始,到北峰市、青河市和省城,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神話,直到現在,在京城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巨蟒撞倒十幾棵樹木,停在眾人的身前。
“秦岩,你居然找來了?”
林昆滿臉駭然,不可思議的盯著巨蟒,這種龐然大物,不是說沒有,但非常的少見了。
秦岩沒有理會,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一雙眸子,蘊含著強烈的波動,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足以眾人心驚肉跳。
他單手一招,深坑中的黑色斷刀,自行飛了起來,回到手中。
巨蟒緩緩的低下頭顱,一直趴在地上。
秦岩邁起步子,落在地上,目光環顧四周,最終落在程清璿的身上,看到對方狼狽的模樣,眼中的波動,彙聚成強烈的殺意。
他手持斷刀,朝著程清璿走去。
林昆臉色鐵青,指著秦岩道:“站住,你特麼的不是很牛逼嗎,老子找了這麼多幫手,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北院的學生?別以為養了一條巨蟒,就可以為所欲為,嗬嗬,正好你來了,那就看我如何把程清璿羞辱的。”
秦岩停下腳步,餘光掃了一眼林昆。
“聒噪!”
他輕輕抬手,釋放出一股綿薄之力,四麵八方的空氣,瞬間躁動起來,化成無數把風刃,朝著林昆的身體切割而去。
噗嗤!
噗嗤!
由於事發突然,三個玄師沒有反應過來。
隻聽見林昆慘叫連連,衣服碎裂,暴露在外麵的皮膚,被割裂了無數塊,每一個都是細小的傷口,如同漁網一般,不斷的王往外冒血,但也不至死。
淩遲!
在古代,這可是最恐怖的刑罰之一。
據史料記載,關於淩遲的說法,有很多種類別,但共同點就是,需要把人捆綁起來,保持著對方的清醒,用極為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掉皮肉,中途不能死亡,直到最後一刀,刺進對方的心髒,結束生命。
而林昆的情況,雖然不是持續割裂的皮膚,但無數風刃下去,也是讓他異常痛苦。
假如不是黃師的話,怕是早就暈死過去了。
白發玄師咽了口吐沫,沒想到秦岩這麼狠,他低吼道:“朋友,殺人不過頭點地,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法,太過分了吧?”
秦岩掃了一眼,沒有言語,走到程清璿的身邊,將其緩緩抱了起來。
“有我在!”
沒有千言萬語!
沒有柔聲關懷!
隻是三個字,有我在,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有多大的危險,一切,都有我在!
程清璿咬著嘴唇,冷到骨子裏的女人,心裏的防線,瞬間崩塌,蜷縮在秦岩的懷裏,很暖,很安心,仿佛整個世界中,唯有這個地方,才是值得依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