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抵達祥園公墓區的時候,剛好看到趙均煒從公墓裏走出來。
趙均煒也看到了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他早就料到,喬希怡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不過說白了,他也是有意等著他們來找他的。
張昊立即掏出槍,對準他,“把手舉起來,背過身,趴到牆上去。”
趙均煒按他的話,緩緩舉起手,背過身,趴到牆上。
看到他如此聽話,宋一帆不由皺起眉頭,隻覺異樣,一把拉住張昊,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他傷到。
張昊點頭會意,小心來到他身後,宋一帆也讓李光他們上前幫忙。
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準著趙均煒,趙均煒不敢輕舉妄動。
張昊踢開他大腿,開始上下搜他的身,除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還有錢包外,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張昊還是怕他會突然反擊,掏出手銬將他雙手反銬在身後。
張昊踢了下他的大腿,讓他蹲下,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自始自終都沒有任何反抗,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們。
宋一帆覺得古怪詭異,總覺得他有問題,不忘再次提醒張昊,“小心點,他一定有問題。”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小心的。”張昊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
陳永超開著警車過來,看到張昊果然抓到了趙均煒,懸在心頭幾個月的石塊終於落下了。
陳永超誇讚了張昊幾句,並感謝宋一帆的幫忙,然後讓人帶趙均煒上警車。
趙均煒在經過宋一帆麵前時,眼神陰冷地看著他,直至他被押進警車才收回。
宋一帆皺起眉頭,覺得他那眼神像是在挑釁,可又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張昊,陳永超等警員離去,公墓外麵頓時一片空曠。
宋一帆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警車離去,眉頭緊擰,仿佛打了個結似的。
李光走了過來,“就這樣抓到他,似乎有點太過輕易了,之前我們可是費了很多人力和時間抓他,現在不費吹灰之力,總讓人覺得有點詭異,但又說不出哪裏詭異。”
“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們先回去。”宋一帆坐上車,離開了這裏。
……
喬希怡看到他們回來了,上前問道:“怎麼樣?有沒抓到他?”
“抓到了,警方已經將他帶回警局審訊。”宋一帆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勾唇淺笑道。
“真的?”喬希怡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道,“那你跟他沒有交手吧,有沒受傷?”
“沒有,什麼都沒有,”宋一帆說,“趙均煒一出公墓,我們就直接把他抓到了,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抗,非常的配合。”
“沒有反抗?”喬希怡感到疑惑不解,這完全不像是他的所作所為。
“嗯,一點都沒有,就這樣子讓張昊搜身,銬上手銬,然後帶回警局,他的樣子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宋一帆皺著眉頭,鬱悶地坐在椅子上道。
喬希怡倒了杯水給他,“照你這麼說,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以往他遇到警察,都是拚了命逃的,現在居然心甘情願的被警方帶回警局,我看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還以為抓到他,一切都會回歸平靜。
可一聽他這麼描述,怕是又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叫張昊小心點,千萬別被他蒙騙了。”宋一帆喝著水,也是十分擔心他們會來個什麼裏應外合再搞得雞犬不寧什麼的,他們又得跟著受罪。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不解決,真怕像葫蘆蘚那樣瘋長滋生,從而被他們吞噬。
……
幾天過後,宋一帆見到了張昊,問到趙均煒的情況。
“他一直不說話,像個啞巴,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我們也不可能上刑吧,這是犯法的。”張昊很是無奈苦惱。
“那他有沒有叫律師?”
“沒有?”
“那有沒有其他人來探視他?”
“沒有。”
張昊深深的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尖撚來,“他好像在等什麼,又好像在策劃著什麼,我們完全看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懂得用心理戰術,讓我們拿他沒辦法。”
宋一帆當初看到他乖乖被抓就知道他有問題,“那趙婉婷那邊有消息嗎?”
“這個正是我要說的,趙婉婷已經跟丁良的另個親信接頭了,估計通過她可以很快找到丁良的下落,到時候可以將他們一並抓獲,捉拿回國進行審訊。”
宋一帆沉默片刻,“不如這樣子,你帶我去見趙婉婷,看一看能不能撬開他的嘴巴套出一些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