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的,但後來被他們偷走,繼而進行銷毀,之前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也將他們抓住,供出對方正是郝建的堂弟郝曉剛……”
嚴崢旭擺了擺手中的筆,“你不要解釋這麼多,你隻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他果然厲害,不容她解釋,讓她無證反駁。
宋美心緊了緊牙關,“沒有。”
孔青林見狀立即站起身,“法官大人,我懇求警方將郝曉剛帶到法庭上進行審問。”
法官和陪審團進行討論,同意了他的懇求,可還沒通知,就有消息過來說郝曉剛在監獄裏用磨好的牙刷刺腹自殺,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送往醫院救治。
聽到這裏,陸葉飛,宋美心和孔青林等律師團擰了擰眉頭。
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偏偏在這個時候自殺,不免讓人懷疑他們早就策劃好的。
孔青林的懇求被駁回,嚴崢旭和陸文軒交換了下眼神,然後看向宋美心,“有目擊者看到你們在景醫生被殺的第二天有到景醫生的辦公室在找一份很重要的東西,不知道這份東西是什麼?”
“就是被他們銷毀的證據,裏麵有一份可以證明我沒有精神病的報告,還有一份錄音,裏麵記錄著景醫生跟他妻子交易的內容,而且我們去找的時候,她正好也來了,很快在景醫生的辦公室裏找到那份東西……”宋美心看了一眼麵不改色的陸文軒。
這家夥太狡猾了,在這種情況下都能表現得如此淡定自若,完全摸不透他心裏在盤算著什麼。
“正好我當事人的太太也來了現場,就在聽眾席上,我們來聽聽她是怎麼說的。”嚴崢旭看向坐在聽眾席上的葉子珊。
葉子珊大腹便便地站起身,嚴崢旭麵帶微笑地問道:“陸太太,你能告訴我,宋小姐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葉子珊鎮定地看了一眼宋美心,否認道:“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景醫生,也沒有跟他有任何的接觸,更不可能跟他進行交易。”
宋美心擰了擰眉頭,她早料到她會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真後悔他們當初沒有錄下她進入景醫生診所的事。
陸葉飛沉著臉看著葉子珊,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幫著陸文軒做偽證,她比景立新還要可惡。
嚴崢旭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回頭看大家,“你們都聽到了吧,陸太太說她不認識景醫生,又何來的錄音一說,我嚴重懷疑這整件事都是宋美心和陸葉飛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了就是鏟除在法庭上跟他們作對的證人……”
他果然厲害,居然能把黑的變成白的,把他們這些受害者變成迫害者。
孔青林起身,“辯方律師,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自導自演?”
“當然有!”嚴崢旭看向孔青林,然後懇求法官請出之前那位殺手。
殺手一臉凶神惡煞,指著宋美心,沙啞的聲音沉冷地說道:“她托人給了我一筆錢,叫我殺了景立新,我按她的話去做了,沒想到最後被她送進監獄裏。”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騷動,異樣的目光紛紛投在宋美心身上。
宋美心擰了擰眉頭,陸葉飛想要辯解,但被孔青林按住了,他也隻好坐下,靜觀其變。
嚴崢旭一臉微笑,一副傲視群雄的環視全場,“這個女人,親自解決到曾經幫她治療的醫生,是有多麼的冷血無情,這簡直就是個劊子手,而且還是個具有暴力傾向的精神患者。”
宋美心麵色微變,雙手緊握,指節泛白,陸葉飛向她投去目光,示意她不要中嚴崢旭的激將法。
宋美心咬了咬牙,沉住氣,冷靜地看著辭詞嚴正的嚴崢旭,笑容似有若的陸文軒,還有聽眾席上暗自偷笑的葉子珊,以及她旁邊一臉邪笑的張淑珍。
這些人就等著看她的笑話,看著她重蹈上次的失態,再以精神病患者送進精神病院。
“像這樣的人,是不是更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嚴崢旭隱隱邪笑地看著宋美心。
宋美心淡定地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就在孔青林進行反對的時候,一身便衣的龔警官突然走進法庭,舉起手中的黃皮牛紙袋道:“我手裏的東西可以證明宋小姐是無辜的。”
此話一出,聽眾席上一陣唏噓,某些人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心裏開始忐忑不安,而陸葉飛等人露出驚喜的目光,而宋美心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陪審人員接過龔警官手裏的東西,遞到法官手裏,法官拆開來看,一份精神報告,一支錄音筆,一張支票。
看到這裏,就連陸文軒都有點坐不住了,眉頭擰成麻花,要知道這些東西已經被銷毀了,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由龔警官拿來?
在聽眾席上的葉子珊也有點懵了,整張臉變得特別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