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魂宗山門大開,弟子們進進出出很是繁忙。
後良與李忱二人歸來,上繳了任務,便各自歸家休息。
度娘見了後良,自然少不了一陣關切詢問。
倒是三歲的六斤,怯怯的望著後良,不敢近前。
“怕爹爹了?”
後良用力微笑,盡量讓自己顯得溫和一些。
因之前那場大戰,他和李忱、後無常身上,至今都是煞氣盈然。
一年過去,也並無好轉。
這不止因為三人當時殺人太多,最主要的還是他們斬魂太多。
斬魂,自然有怨氣附身,因此才煞氣難解。
“兒不怕,兒隻是覺得……陌生。”
後長安年紀不大,話卻很清晰,條理亦很清楚,這倒是超出後良的預計。
“才出去一年,有什麼好陌生的。”
後良上前,撈起六斤,讓他坐在自己肩膀上,“等會爹爹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好。”
六斤坐在後良身上,明顯打了一個冷顫,但還是勇敢的回應著。
後良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知道他是被自己身上煞氣刺激的,倒是沒有覺得他膽。
與家人吃了頓飯,又帶著孩子騎了會馬,與度娘開了個會,神清氣爽的後良奔赴九祖山。
從釜山乘坐魂霧去九祖山,要半個時辰。
往日裏他穿梭於此,路上遇到同門,多是擦肩而過。
然而今日,卻有許多人隔空問候:
“九祖山的師兄,這是要去哪啊?”
“九祖山的師兄,弟要外出參戰,一起否?”
“九祖山的師兄,師弟要做師門任務,要一起麼?”
……
一一應付過去,後良心中疑惑,這些人莫非得了失心瘋。
正不解,路上遇到一個同脈師兄弟,趕忙上前詢問。
“還不是因為九長老當了掌門,這些人便都來巴結我們,一群見風使舵的人,師弟不必在乎。”
這人口中著“人”,自己卻兀自一副人得誌模樣。
“多謝師兄解惑,隻是不知如今九長老職位,由誰擔任?”
“白夔護法,如今不能叫護法了,要叫九長老。”
這人完,望向後良,道,“師弟是九祖山中哪一脈的?”
後良微愣,沒想到他有這麼一問,便又立刻答道:“正是白夔師長門下。”
“啊呀,原來師兄拜在白夔門下,師弟有眼無珠,居然……”
這人滔滔不絕的巴結起來,卻是當真做足了兩麵三刀的“人”。
後良虛掩幾句,匆匆與之分離,奔著九祖山而去。
不多久,落在九祖山峰,後良直奔大殿。
“九長老啊,被掌門叫去了,你若有事,晚些再來。”
得了這個消息,後良便又轉到李忱家。
二人溝通一陣,也是少不得要唏噓幾句。
以往不受待見的九祖山一脈,因為九長老升任掌門,如今成了香餑餑。
“據我們九祖山一脈,去祖脈山兌換功法什麼的,都有好處。”
李忱一臉唏噓,“以前我們去,他們對我們愛答不理,如今我們去……今日方知,什麼叫一人得道,雞犬升。”
“別這幅人模樣,趕緊修煉吧你。”
後良拍拍他肩膀,又與魁娘告別,便轉身奔著祖脈山而去。
他當然不是去找九長老的,更不是去找掌門。
如今他要與掌門保持距離,因為那斯是敕神。
他去祖脈山,隻為了學習功法,驗證一下萬法鐵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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