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回到家,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一路走回來跟沈煜聊了很多,隻不過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談安諾對於言肆的感情。
夜晚帶著些涼意,安諾卻越來越清醒,回到家的時候除了不太想動,已經沒有什麼暈眩感了,所以接了杯熱水盤腿坐在了沙發上,想靜靜的靠一會兒,手機卻收到了言未晚發來的消息。
而且這個消息,還特別簡單明了。
安諾皺了皺眉,這言未晚喝了酒發短信居然都這麼簡潔的?
不過看在她喝成那個樣子還記得關心自己的份上,安諾還是飛快的回複了她:到啦,你還好吧?
言未晚晚上喝的不少,各種打擊和刺激需要一個發泄點,喝了酒或許心裏能好受一些,她也就沒有攔著她,但是言肆那個脾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未晚喝了個爛醉被他抓住了,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
言肆拿著手機看了半晌,明明她就隻發過來了幾個字,他卻好像能看見安諾現在的樣子一樣,想象著她是什麼表情,什麼語氣。
一股想要去找她的衝動瞬間湧上了心頭,言肆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屏幕上的文字,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按捺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敲打著。
言未晚:嗯,早點休息。
安諾:“???”
可能真是喝多了吧……
安諾好笑的搖了搖頭,把手機放到了一邊,仰頭靠在沙發上,緩緩閉起了眼睛,滿腦子都是言肆拉住她的畫麵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陸晨曦對他那麼癡情,甚至搬出了自己的母親,要求讓自己離開,她後來終於離開了,走了三年,他們為什麼沒訂婚?
她曾經真的義無反顧的去愛過他,隻是他不願意接受自己,也不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所以她終於放棄了,那麼現在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樣子來招惹她呢?
安諾揚起一個苦笑,酒後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了不少,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有些淒涼和落寞。
——
言明的事情還在持續發酵,雖然言肆已經用了最大的力度往下壓,但是始終言氏這個地位,等著看八卦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在知道言明在外還有個私生子的時候。
甚至現在還有不少人在等著看言明的私生子長什麼樣子,他會不會來和言肆爭個高低。
有人說私生子終究還是上不了台麵,言肆這樣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氣的人是一個私生子不能比的,但是也有人說言肆向來自命清高,總是目中無人的樣子,還真是把自己當太子爺了,要是有個人能把他比下去也未嚐是件壞事。
眾說紛紜,一件事情被分裂開來,言氏、私生子、言肆都被推上了熱點,公司的盈利也受到了波及,這才叫有人歡喜有人愁。
站的越高,摔得越慘。
言肆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的沙發上坐著,看著手機裏的消息,神情淡漠。
私生子這種東西,他沒有放在眼裏過,至於外人對他的看法,他更不在乎。
言未晚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言肆剛給小久接了水放在它麵前,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哥,你沒去公司啊?”言未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因為喝醉了酒,現在還有些隱隱的發疼。
她這一覺睡到十點過,沒想到下樓居然還能看到言肆坐在沙發上。
“嗯。”言肆淡淡的應了她一聲,沒有回頭,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那個……”言未晚支支吾吾的,眼神飄忽不定,“我先走了啊……”
她喝是喝多了,但是勉強還能記得自己前一晚上說過什麼。
當著閻王的麵說他不好,今天等著她的不是上刀山就是下油鍋,先溜為敬!
“站住。”言肆冷聲叫住了她,靠在了沙發上,“昨晚上你說過什麼,還記得麼?”
言未晚像是石化了一樣,被他那一聲叫的整個人直直的站在了大廳中央,轉頭看著言肆的後腦勺,滿臉的悔不當初。
完了完了完了……
“我昨晚上喝多了,我錯了。”言未晚耷拉著腦袋,大步走到了言肆麵前,低著頭認錯。
“嗯。”言肆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還學會打人了。”
言未晚:“……”
那她也很憋屈啊,家裏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居然還是被爆出來在公眾的視線裏自己才知道的,一個美好的環境破滅了總是會有怒氣的吧……
言未晚跟安諾打那一架,並不是因為討厭她恨她,正是因為不想兩個人之間有隔閡,所以才會去找她,哪怕是吵一架打一架,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堆到心裏,不去相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