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當然認出來了言肆,畢竟這麼大個活人站在麵前,而且又是所謂的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就算是不常出現在各種活動和媒體中,終歸還是有那麼些照片的。
對於言肆這個人,安栩一直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尤其是在知道他對安諾態度冷漠為人決絕之後,更是心生厭惡了。
他要是樂意站在金字塔頂端,那他就自己好好站著,沒有必要把別人拽上去了又毫不留情的推下來。
之前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就像是當言肆不存在一般,他隻能緊抿著唇站在一旁,看著安諾的一顰一笑,目光複雜。
安栩的個子隻比言肆稍微低了一點,卻能完全的擋住車內的安栩,一個攔著車門不讓關,一個幹脆就直接充當了車門。
言肆陰沉著臉,看了一眼麵前的安栩,沒有說話。
到底還是個毛頭小子,也就二十三四的年紀,什麼情緒都會擺在臉上,明顯的不想讓他接近安諾。
“哦,我介紹一下。”安諾趴在方向盤上,歪著頭從他的身側探了出來,笑眯眯的抬頭看了一眼安栩,又看了看言肆,“言氏總裁,言肆。”
言肆低頭看了一眼車內彎著眼角的女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安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雙手環胸,眼神不善的睨了一眼言肆,“言總啊,久仰大名。”
如果沒有安諾這一茬的話,言肆或許會在安栩這裏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畢竟這麼年輕就在商界裏有所作為,言肆這個名字也被頻繁的提起,是個少有的傑出精英,有著不凡的氣質和英俊的外表,智商高管理和領導能力也好。
偏偏是個人渣。
果然不會有人是完美的,形象氣質再好,也擋不住是個人渣的內在。
“安氏小少爺,安栩。”安諾指了指擋在自己麵前的安栩,朝他挑了挑眉,又重新靠回了背椅上。
現在安栩在麵前,她自然不能再搞些什麼幺蛾子出來,不然他肯定就直接把她帶走了。
安栩這個人吧,在安諾麵前常年沒什麼脾氣,但是真要發了脾氣,估計言肆都攔不住。
“久仰。”言肆對上安栩的眼神,沉聲吐出兩個字。
他不是個喜歡應酬互相恭維的人,隻是安栩這兩個字,確實是久仰了。
這s城都知道安栩的名字,但是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沒想到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言總借一步說話?”安栩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空地。
車內的安諾被他結結實實的擋住了,言肆也看不見她,隻好走到一旁,想聽聽安栩要說什麼。
雖然之前安栩的態度明顯不善,而且那句‘這是什麼玩意兒’,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的意思,畢竟是安家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言肆這個人的存在呢。
言肆麵色冷冽,卻沒有跟安栩起什麼衝突。
“你不是要去買東西?”等到言肆走開之後,安栩才伸手按住了車門,側身朝車內的安諾說道,“快去。”
然後猛地幫她關上了車門,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手上的灰。
安諾聽著車門‘嘭’的一聲響,坐在駕駛座裏有些發懵,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窗外,言肆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看著窗口的方向,有些愣住。
大概是沒想到安栩會這麼幹淨利落的讓她走吧。
安諾收回了視線,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安栩確實就是不想讓他們再有接觸,不管現在言肆想的是什麼。
一直以來,安諾對於她和言肆之間的事情都閉口不談,除開能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和親眼見過的東西,其實他對言肆一無所知。
而如今麵對麵看來,他確實不像個善人。
安栩感受到了言肆身上那股成熟穩重的氣息,但是也看出來了他眼底的冷冽的占有欲。
本來隻是想回來好好看著安諾的,畢竟黎若沒陪她住著,葉歆依和君以辰兩個人一膩歪起來,天塌下來了都不會管的,哪兒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呢。
沒想到剛一回來,還沒來得及躺床上睡一覺,就遇到了這個瘟神。
以前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安諾劃清界限麼?現在又巴巴的找上門是什麼意思?
自己玩久了的玩具,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變得更加精致了,所以又想要回去?
言肆給安栩的就是這種感覺,所以更加不可能讓安諾跟他有什麼關係了。
“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安栩不是安諾,說話向來直接,不愛跟別人繞彎子。
等到安諾離開之後,他才眼神驟冷的看著言肆,“對於不喜歡的人,就沒有必要再來招惹了。”
言肆雙手插兜,譏笑著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