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向晚還是理所當然的把安諾這樣的態度歸為她吃醋了。
至於是不是吃醋,安諾是覺得不是的,隻是單純的有些不爽而已,而且她也想讓言肆感受一下,被人家誤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這樣的做法,她比言肆溫柔了不少,至少沒有說他跟誰有染跟誰不清不楚。
畢竟都說言肆潔身自好,從來都不是那種玩女人的富二代。
說到底,她在外人眼裏,隻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人,過去的那幾年,不過是她上趕著在去纏著言肆罷了。
所以言肆可以諷刺她博愛,說她的感情不值錢,但是她沒辦法把這樣的言語還回去。
那就當她的感情不值錢吧,反正從想要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的感情早就分文不值了。
“你來找我就為了這個?”安諾吃完飯後,雙手環胸看著她。
“沒啊。”向晚趕緊擺了擺手,“明天白記酒莊有個酒會,你去不去啊?”
找安諾當然不可能就一件事情,哪怕真的是為了言肆和她的事情而來的,那也要分主次嘛。
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們兩個剛剛在一起,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就吵架的話,挺不值得的。
安諾走了三年,言肆想了三年,如果還把時間浪費在吵架冷戰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那兩個人隻會越來越遠的。
以前好歹安安還會追著言肆問和說,現在兩個人都閉口不言,一個不說一個不問,那又為什麼要在一起?
雖然向晚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突然莫名其妙在一起的。
安諾睨了她一眼,把自己的腿伸了出去,在她麵前晃了晃,“你覺得我去了能幹嘛?”
她的腳扭了,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穿高跟鞋的,而且這一次扭傷,簡直是給她留下了陰影,估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拒絕高跟鞋這種產品了。
要是酒會穿一身休閑裝去,會被人家覺得是有病的吧……
“你穿那種小皮鞋嘛,陪個小洋裙就好啦~”
“一把年紀了還穿小洋裙。”安諾嫌棄的看了一眼向晚。
“你才26啊姐姐,你這就一把年紀了?”
“嗯……快27了。”
向晚:“……”
看到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
“哎呀,到時候再看嘛。”安諾朝她擺了擺手,站起了身,兩個人朝門外走去。
“行吧行吧,你說了算。”向晚妥協了,朝她揮了揮手之後,開著車先走了。
安諾站在陰涼處,看到外麵的陽光卻覺得有些刺眼,半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鑽進了車內。
可能就像是葉歆依和君以辰說的,感情這種東西,很容易淪陷的。
就算是自己鐵了心不想付出,但是那個畢竟是自己愛過的人啊,哪怕是說現在恨著他,可是終究他還是在心底生根了。
所以看到有人想貼上去,她要是吃醋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吧?
這種想法很快就被迎麵吹來的風吹散了,安諾也不再去想言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什麼表情了。
反正,理直氣壯的覺得自己沒有錯就對了!
安諾剛到家沒多久,安栩就開著車回來了,匆匆的倒了一杯水喝之後,拿出了一張邀請函丟在她麵前。
“明天白記酒莊有個酒會,邀請函遞到公司的,你要是能去的話就去吧。”說完他看了一眼安諾的腳,“你的腳沒事了吧?”
“不用勁就沒什麼事。”安諾用自己的腳在空中轉了個圈,笑眯眯的看著他。
“偶爾還是動一下,恢複的快一些。”安栩在她旁邊坐了兩分鍾,剛剛解開的領口紐扣又給重新扣上了。
“你明天多久的飛機?”
“下午兩點半。”安栩歎了口氣,“你今天也沒什麼事,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等下還得出去一趟。”
“還有事啊?”安諾撇了撇嘴,感覺安栩這幾天都忙的腳不沾地的樣子。
“這不是又要忙自己的事,還要忙家業嗎?”安栩站起了身,咧著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公司要不是準備挪回來的話,我才不至於這麼忙呢。”
“哎呀,長大了呀。”安諾欣慰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裏隱隱閃著光。
麵前的安栩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了,五官也越發的俊朗,臉上卻始終都還帶著那種意氣風發的神態。
“那是!”安栩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拿著衣服繞了出去,順便從後麵在她的頭頂按了一下,“我可是個要給你買瑪莎拉蒂的人。走啦,記得給我收拾東西!”
“好。”
安諾低低的應了一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和緩緩關上的門,思緒都飄了好遠。
她的脾氣其實一直都不算好,尤其是小時候,老是跟安栩吵架打架,從安栩還小的時候被她揍的嗷嗷的哭,大一點了就變成她哭著去找爸媽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