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被他這一舉動驚的繃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外麵的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兩個人卻還在床上躺著不動,言肆其實早就醒了,就算睡的再晚,他每天早上醒來的時間也都是八點左右。
但是今天睡醒之後,看到身旁睡的安穩的安諾,竟然有種久違了的感覺,後來抱著她又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就十點多了。
抱著自己的男人手掌又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遊移,薄唇也滑到了她的頸側,緩緩向下。
“言肆!”安諾有些氣惱的推了推他。
雖然該做的都做過了,沒什麼可害羞的,但是言肆這種動輒就對她上下其手,總是讓她沒個防備。
“嗯?”他低聲回應著她,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安諾一直都毫不掩飾,她是個女流氓的事實,當然,隻是對著言肆,尤其是在嚐到過那種愉悅之後,她也就沒有理由拒絕了。
但是,言肆昨晚上的瘋狂和掠奪簡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尤其是在自己現在還全身酸痛的情況下。
“不行!你停下!”
“我不。”言肆的聲音慵懶性感,語氣還有些無賴,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她,輕輕貼向她的耳邊,“我想要你。”
……
大汗淋漓之後,安諾一臉潮紅的被他抱在懷裏,手掌也在她的腰間揉捏著,以此減輕她的酸痛感。
他始終是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麵對著安諾的時候,不管昨天她到底是不是生氣了,言肆是一顆心鐵了要把她帶回來的。
如果說她忽近忽遠是因為安栩的話,言肆縱然再不解,但也按照她說的做了,那既然安栩已經走了,她也就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安諾微微睜開眼睛,往床下看了一眼,除開兩個人淩亂的衣服,還有著好幾個用過的……小雨衣。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抬起頭朝言肆笑的意味不明,“看來言少爺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昨晚她的理智幾乎都快被言肆吞咽了,他卻一邊熱烈的惹著她的火,一邊不知道從哪兒摸了一盒保險套出來給自己戴上。
還真是,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是那麼理智,卻在為數不多的一次不理智中,就那麼讓她掉入了深淵。
而且一個單身男人,家裏竟然隨時都能摸出來這玩意兒,還真是,滋潤。
這麼一想著,安諾心裏還是有些發涼,但是又很快的覆蓋了下去。
畢竟言肆是個正常的男人嘛,而且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想過隻要她一個人。
言肆聽著她略微有些冷淡的語氣,微微擰眉,低頭看著她,眼裏都是不解。
他這幾年都快瘋了,何來滋潤一說?
“這張床上躺過多少人?”她饒有興趣的問他,臉上掛著八卦的笑容,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
剛做完,就問這種話,還真是煞風景。
而且她還這麼風輕雲淡的問他,就好像他跟別的女人睡過了她也不介意一樣。
言肆帶著慍意,抿了抿唇,“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安諾輕笑,眼裏閃過一絲嘲弄,“不說算了。”
“隻有你。”
這張床,他連小久都沒有讓它上來過。
安諾不信,笑容也變得有些冷,“那你的套哪來的?”
她的話說的直白,順便還指了指放在床頭沒用完的盒子。
言肆轉頭看了一眼床頭,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淡淡的回複她,“買的。”
“什麼時候?”
“昨晚上。”
安諾冷哼,“昨晚上什麼……”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言肆卻輕飄飄的接住了她的話,“下車的時候。”
“……”
媽的,他下車居然是去買這個東西去了?
他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安諾腦子裏塞滿了棉花似的,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白皙的臉上突然變得緋紅,連呼吸都停了片刻。
“……變態!”瞪了他半天,安諾才紅著臉憋出了兩個字。
她臉皮是一直很厚的,但是言肆每次一臉淡然接住她的話的時候,自己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言肆眉頭微挑,坦然接受了她這兩個字,唇角漾著一抹笑意。
外麵的陽光暖暖的灑了進來,言肆卻有些不想起床,但是一想到把安諾折騰的有些狠了,還是微微歎了口氣,起了身。
他毫不避諱,一點也不在意自己什麼都沒穿,走向衣櫃拿了衣服之後,進了浴室。
安諾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行雲流水而且從容淡定的樣子,驀然把頭埋進了枕頭中。
——
客廳門被敲響的時候,兩個人剛剛吃完午飯,氣氛融洽到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甚至比過去還讓人安心。
安諾還在喝著湯,而且房子的主人是言肆,自然該去開門的就是他了。
言肆一打開門,就看見了貝菀站在門口,笑意溫柔的望著他,“阿言。”
安諾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但是聽力還是不錯的,一聽到是女人的聲音就放下了勺子,不過仍舊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有事?”言肆冷聲問她。
貝菀鮮少見到穿著休閑的言肆,更不用說穿著家居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