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買。”言肆淡淡的開口,摟在安諾腰間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那合作上的事……”
“再談。”
看到言肆淡漠的樣子,貝菀胸口有些起伏,卻把所有的恨意都堆加到了眼神裏,最後輕輕扯了扯嘴角。
“好。”
她沒有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轉身走了,平靜無瀾的樣子。
隻是走之前還看了安諾一眼,眼神有些陰狠淩厲,隻是言肆從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貝菀剛一轉身,言肆就直接關上了門,順勢把安諾抵在了門背後。
“你不喜歡她?”言肆低頭垂著眼簾看向安諾,那張明豔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也有著冷意。
“我該喜歡她嗎?”安諾巧笑著,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還是說,言先生想要左擁右抱?”
安諾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隻要不招惹她,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對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然,但是一旦結了仇,那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掉的。
她是個感受過風言風語的人,但是還真沒有多少人敢指著她的鼻子罵,敢來的都是那些富家小姐。
雖然後麵都突然銷聲匿跡了,大多都是僅僅隻找過一次她的麻煩,甚至隻是出來冒了個頭就沒影了。
比如那個又心髒病的神經病,傷了她,又把自己作進了醫院,結果摘了氧氣罩就出國了,安諾再心有不甘,也沒有必要把手伸那麼遠。
但是貝菀這種人,以前本來就已經有過衝突,而且安諾還警告過她,不要來招惹自己,結果現在還上趕著過來,撞槍口上了,能怪誰?
今天安諾已經算是給她臉了,要是換做以前,那就不止是這麼兩句簡單的嘲諷了。
不過現在的貝菀跟以前也不一樣,不會再像那樣沒腦子的來哭著裝可憐,情緒都能盡量掩飾好。
盡管被安諾看出來了。
她不想說,也不想管,大概是真的對有些東西看淡了吧。
“不想。”言肆否認,墨玉一樣的黑眸盯著她,“我跟她是合作關係。”
“我知道啦。”安諾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更何況現在言肆心情好,願意跟她解釋這些,她要是再作下去,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言肆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樣子,勾了勾唇角,貼在她的耳側,輕聲問她,“不是說,不讓我告訴別人麼?”
“什麼?”
“我們兩個的關係。”言肆的薄唇貼上了她的耳廓,聲音低到喑啞性感,撩撥著她腦部的神經。
安諾被他溫熱的氣息撩的輕顫了一下,卻理直氣壯的哼了聲,“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不認,好讓更多人的往你身上貼?”
言肆被她問的一愣,後來輕輕搖了搖頭,“不是。”
他隻是沒想到安諾會突然間站在他的身側,用最平靜的話語說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那一瞬間,言肆幾乎都能感覺到心髒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樣。
他好像從來都隻是理直氣壯的把她帶走,卻沒有想過要在她麵前承認一段感情。
也可能是對自己真的太自信了,認定了她不會走,而且也覺得兩個人就那樣生活在一起挺好的。
言肆沒有想過要愛一個人,更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去愛一個人。
一個沒有被愛過的人,怎麼可能有一顆熱烈如火的心。
言肆緊緊的摟著安諾,在身形高大的男人懷裏,她顯得尤為嬌小,前麵是男人溫暖的胸膛,背後是堅硬的門板,安諾腿都有些發酸了,他卻仍舊沒有動,呼吸平穩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言肆,你睡著了嗎?”安諾一直都是想到什麼問什麼,更何況現在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確實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下頜貼著她的額頭,安諾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現在是在想什麼。
“站著睡覺?”言肆微微拉開了一些距離,低頭看著她,“你睡得著?”
“……”
安諾撇了撇嘴,“那誰讓你不動的。”
言肆看她有些無奈的樣子,終於鬆開了手,將她從自己懷裏放了出來。
安諾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胳膊,又動了動腿,才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巍然不動的男人。
就算是穿著一身簡單素淨的家居裝,都能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場。
就像是……給他一件髒兮兮的乞丐裝,他都能穿出高端品牌的效果一樣,吸引著人的眼球。
“你不去公司了?”
言肆以前也會偶爾晚一些去公司,或者下午早早的回來,但是看他今天這架勢,好像沒有準備去公司,連衣服都沒打算換。
“不去。”言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轉身走進了屋內,坐在沙發上。
安諾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也坐了過去。
身旁的男人長腿交疊著,上半身靠在沙發上,有點慵懶愜意的樣子,安諾轉頭看了他一眼,脫下鞋子盤起了腿,單手撐著頭,看向了身旁的人。
“看什麼?”言肆感受到了她的眼神,開口問她。
安諾笑彎了眼睛,媚眼紛飛的看著他,“你這算不算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言肆:“……”
這句詩,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他微微皺起了眉,不解的看著她。
安諾咂了咂嘴,自己也覺得這首詩不太對,“朕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