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啊——”
言肆的薄唇貼在安諾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撩動的她渾身一顫。
他的尾音拉的很長,聲音沙啞到不行,卻又帶著愉悅的輕笑。
安諾猛地一怔,還沒從他的聲音裏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人打橫抱起,大步上了樓。
“言肆!”安諾尖叫出聲,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跳出來。
言肆根本就沒在乎她那點小掙紮,邁著長腿三步並兩步的就上了樓,小久看到兩個人從廚房出來,也跟著言肆屁股後麵躥了上去,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嘭’的一聲,門直接將小久隔絕在了外麵。
灰色的一團坐在地上,望著緊閉著的臥室門,尾巴晃了晃,伸出爪子去撓了撓門。
“滾!”言肆嗬斥的聲音陡然傳了出來,小久撓門的爪子一縮,轉身就躥下了樓。
聽到外麵沒了聲響,言肆才將手伸到了安諾的背後,脫下了還沒取下來的圍裙。
安諾的眼皮跳的厲害,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一張臉通紅,“我跟你講,縱欲過度是會精神萎靡不振的!”
言肆一雙黑眸火焰灼人,薄唇吻上了她的唇,也將撐在自己胸前的雙手拉了過去,抱著她跌進了柔軟的床上。
“正好,我精力過剩。”
安諾手腳發軟,聽到他這話之後臉更紅了,卻又被他撩撥的氣息不勻。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話安諾是真的真切的體會到了,以前都是自己明目張膽的耍流氓,還真沒遇到過言肆這麼直白的。
言肆倒也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一點點的撩撥著她,房間裏的溫度都在持續上升。
……
安諾臉上的細汗讓發絲貼在了臉上,一張白皙的臉也變得潮紅,整個人都被言肆抱在懷裏,表情卻是又羞又惱,氣鼓鼓的樣子。
言肆倒是一臉滿足,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蝴蝶骨上摩擦著,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聽著他的心跳,安諾動了動身子,感覺出過了汗渾身黏膩膩的不舒服。
言肆感覺到她的扭動之後,卻直接抱著她坐了起來。
“洗個澡。”他垂著眼簾看了安諾一眼,嘴角帶著淡笑,“洗完吃飯。”
由於兩個人坐了起來,身上搭著的薄被也滑落了下去,大好春光一覽無餘。
安諾聽到他這話就來氣,“你現在知道要吃飯了?”
之前明明飯都做好了,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
“嗯。”言肆淡淡的應了一聲,怕她著涼,還是把被子拉起來給她搭在了身上。
以前安諾很少進廚房,他自然不會發現有什麼讓人心燥的地方。
反而今天一回來,發現安諾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長發隨意的挽了起來,係著圍裙站在廚房裏,露著的白皙手臂和筆直的長腿,在燈光下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勾人。
越是看起來像個幻境,就越是想看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樣子。
其實也不用她做什麼,光是就那麼站著就讓言肆有些口幹舌燥了。
“我去洗澡……”安諾撇了撇嘴,準備下床。
言肆卻把她拉住了,讓她整個人靠在了他胸前,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一起?”
她一直都不太信,言肆是那種看上去高冷禁欲的人……
此刻的腰腿酸痛就能證明。
看到他這麼溫和的表情,安諾反而有點不自在了,心裏一陣沒底。
——肚子有點餓,很擔心自己今晚上吃不了飯了。
“不了不了!”安諾趕緊拒絕了他,按著被子就準備起身。
言肆卻從後麵攔腰抱住了她,本來渾身就有些酸軟無力,被他這麼一拉,整個人都跌進了他懷裏。
安諾一個激靈,“等下要吃飯了!”
“嗯。”言肆的手在她的腰間輕捏著,“沒攔著你。”
“那你……”安諾一臉的防備,連心跳都快了一些。
“我吃飽了。”
言肆說的雲淡風輕,又意有所指。
安諾側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的弧度分明,狹長的雙眸正注視著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也力度正適中,消散著身上的酸痛感。
安諾紅著一張臉,沒有接他的話,回過頭來靠在了言肆身上。
他每次都會給她輕輕的按摩一陣,讓她整個人能夠放鬆一些,力度也正好適合,很舒服。
“還是說,你覺得應該要做點什麼?”他陡然又問了一句,非要打破這種舒適的氣氛。
“言肆!”
安諾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他一聲,漲紅了臉,忙不迭的推開他之後,自己裹著薄毯就下了床,直奔浴室而去。
……
兩個人吃完飯後,已經是星月高懸了,小久也在外麵鬧騰了回來,好在沒有把毛弄髒,安諾也就懶得給它洗澡了。
她自己洗澡都快沒力氣了,吃完飯洗漱了之後就爬上了床,窩在裏麵玩手機。
言肆也換上了一套居家服,把她白色的筆記本拿了過來。
“放桌上了。”言肆敲了敲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朝安諾看了過去,“不準在床上玩。”
“哦。”安諾撇了撇嘴,從床上翻了起來,把手機扔在了床上。
言肆的潔癖她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讓她放個小桌子在床上玩電腦。
“我去書房,處理點文件。”
“嗯,去吧去吧~”
等到言肆走出去之後,安諾才盤著腿坐在凳子上,打開了電腦。
夜裏靜靜的,小久也沒有上樓,安諾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發呆發了幾分鍾,電腦打開了之後卻什麼都沒有做。
安諾垂著頭,直勾勾的看著地麵。
以前所渴望的,都在這一刻鋪天蓋地朝她席卷了過來,甚至差點卷走了她心裏僅有的那一份執念。
越是放肆,就越是動蕩不安,卻又想要在這種又愛又痛的滋味裏沉淪。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在一點點的沉淪,甚至是眼看著自己陷了進來。
可是沒辦法,雖然說有多愛就有多恨,但是那份愛始終還是在心底紮了根,好不容易看見了他的回應,自己又怎麼可能甘願不聞不問。
反正早就注定了是兩敗俱傷,她也是一樣的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