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濃,越是容易動情。
在言肆的麵前,安諾顯得嬌小玲瓏,就這樣被他摟在懷裏,細細的吻著。
安諾卷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卻是更加情動了抱緊了他的腰身,微微仰著頭,迎合著他。
等到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都有些氣息不勻,安諾紅著一張臉靠在他的胸前喘著氣,言肆胸膛起伏的動作也不小。
言肆站得筆直,抱了安諾好一會兒,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在她的腰間曖昧的蹭了蹭。
安諾微垂著眼簾看了看腰間的手,忽然扭動了一下,卻讓言肆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然按著她貼近了自己。
“不要動。”
頭頂傳來他喑啞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警告。
安諾眨了眨眼睛,笑的嬌俏,“你很渴嗎?”
言肆的聲音像是在沙漠中極度缺水的行人,或者,像是一條被海浪衝上了岸有些躁動卻又口舌幹涸的魚。
他緊扣著安諾的腰身,兩個人身上的衣料都薄,安諾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的燥熱,和**。
“嗯。”
安諾笑的更是明媚動人,藕白的手臂圈著他的腰身,輕輕蹭了蹭,“那我幫你?”
言肆感覺渾身的熱量都在往下湧,聽到她這句話之後眼底有片刻的驚愕,還沒等他說話,懷裏的女人就動了動。
“你先鬆開我呀。”她柔柔的嗔怪了一聲。
言肆竟然真的聽話的鬆開了手,一雙黑眸裏滿是情動的火焰,帶著濃濃的甜膩深情,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結果剛一鬆開,安諾就後退了半步,笑容狡黠,轉身走到了桌旁,端了一杯水遞給他。
“喝吧。”
“……”
言肆快被她給氣死了,僵直了身體一動不動,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生吞了一樣。
安諾打量了他一眼,不過病號服比較寬鬆,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於是直接端著水杯走到了他麵前,拉起了他的手,把杯子塞給了他。
“喝呀,你不是渴了嗎?”
然後轉身拿起睡意就進了洗手間,外麵站著的男人臉都黑了。
“你都生病了!就不能安分一點嗎!?”等到把門關上之後,安諾羞惱的聲音才隔著門板傳了出來。
言肆陰沉下去的臉色終於緩了緩,黑眸掃過了手裏的水杯,視線落在了身下。
“不能。”
他沉著聲音吐出兩個字,聲音不大,卻能讓安諾聽得清楚。
“……”安諾突然把門拉開了,瞪圓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不要命了?!”
言肆握著水杯,看見她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正羞惱的怒瞪著他,忽而笑了起來。
英俊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眼底的情愫不言而喻。
“對方是你的話,不要命也可以。”
“……”
安諾被他這話說的臉上又紅又燙,尤其是看到他對著自己卸下所有防備的那種輕鬆笑容的時候,整個人都險些軟了下去。
最後終於還是在他灼熱的視線中找回了理智,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美男計沒用!”
外麵的男人掀著唇笑了笑,認命的把杯子裏的水給喝完了。
早就該知道安諾不可能那麼好心,就算是她真的有這樣的心思,也肯定會等到他有些難受的時候,才會低著聲音開口,而不是之前那樣反應那麼快。
她所問的渴,還真就是字麵意思。
安諾在洗手間裏麵磨蹭了半天,明明就隻是說去換衣服,結果幹脆洗了個澡,隻是水聲停了半天,人都沒出來。
所以言肆也沒等她出來,就去敲了門。
裏麵的人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抓緊了胸前的衣服,“你、你……幹嘛?”
“洗澡。”言肆平靜的隔著門板扔了兩個字給她,“今晚你準備睡裏麵?”
“……”
安諾臉上還帶著濕潤的水汽,臉色紅潤水嫩,看上去依舊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女的樣子。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安諾鼓著腮,半天沒有去給他開門。
門外的言肆又敲了一下,她這才磨磨蹭蹭的去把門給打開了。
剛開了一條縫,言肆的長腿就擠了進來,等整個人進去之後,直接反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
“你不幫我洗?”
“幫你洗可以,但是你別亂來啊,我警告你,你這傷口……”
“我知道。”言肆的聲音很是平靜,“隻要你別用這樣的表情對著我。”
安諾怔住了片刻,“什麼表情?”
“意猶未盡。”
“……”
——
後來的一個多禮拜裏,安子祈依舊被照顧的無微不至,除了安文竹不讓他見言肆之外,不過這件事情,也很快被他擱置了。
因為,沈煜回來了。
之前安子祈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想起了言肆,還會急匆匆的跑去問安栩,什麼時候才能去見言肆,結果沈煜回來了之後,這小子就飛快的邁著兩條小短腿,撲進沈煜的懷裏了。
“沈爸爸!”看到沈煜出現在家門口,安子祈立馬就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
沈煜的眼神柔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隻是臉上的笑容帶了一股疲倦,“想我了?”
“想了想了!”安子祈拚命的點頭,跟表忠心似的,抬起頭看他的時候雙眼放光,“這次有給我買禮物嗎?”
“安子祈你夠了啊!”從樓上下來的安栩大步走了過來,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一眼滿眼期待的小孩子,“每次回來都找人家要禮物,你好歹等別人進了門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