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眨了眨眼睛,雖然對於他說的話很感動,但是還是有些疑惑,“我想要的……哪種人?”
她偏著頭,茫然的看著言肆。
眼前的男人對上了她的視線,兩秒之後就垂下了眼簾,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你之前不是說過。”他低低的開口,下文就遲遲沒有說出口。
“什麼?”
“你想要一個,溫柔體貼,能夠向你低頭的人。”言肆忽然掀起眼簾,認真的注視著她。
“……”
安諾怔住了片刻,好像對於自己說過的這句話已經都忘了。
‘什麼時候’幾個字差點脫口而出的時候,她才突然記了起來,自己回國之後跟言未晚的那一次見麵,晚上喝酒都喝的有點多,但是那個時候她不算醉,反而很清醒。
越是清醒,就越是記得過去的種種。
那個時候,太難過了,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該找一個跟言肆完全不同的人過完下半生,至少不用自己再那麼心累疲倦。
但是跟言肆重新在一起之後,早就忘了那個時候說出來的話了,雖然但是言肆不在場,但是用屁股想都猜得到言未晚肯定後來告訴他了。
安諾抿了抿唇,密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這才重新看向了言肆,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真的嘛?”
她腦補了一下,言肆如果真的變成她當時想要的那種人的話——
那張俊臉上滿是溫柔,總是會帶著一抹笑意站在她的身側,偶爾壓低了聲音,帶著淺笑跟她耳語,會摟著她坐在沙發上,用性感低沉的聲音一遍遍的跟她說著甜言蜜語。
……這樣的言肆,有點想象不出來啊。
雖然現在他已經變的親和了許多,至少在麵對著她的大多時候,神色都是輕鬆愜意的,也會掛著淡笑,偶爾會低低的笑出聲來,但是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是一貫的清冷神情。
“嗯?”言肆看她眼神有些迷,不解的問了一聲,“怎麼?”
“嘿嘿,沒什麼。”安諾收起思緒,咧著嘴朝他笑了笑,忽然摟著他的脖子湊近了一些,兩個人的鼻尖都快挨到一起了,她才停了下來。
這樣的距離,能夠把對方的眼神盡數收入眼底,微妙的表情也逃離不開。
很曖昧,也很撩人。
言肆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腰,怕兩個人重心不穩傷著她。
安諾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但是笑的痞裏痞氣的,跟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似的,“那你叫聲寶貝兒來聽聽?”
“……”言肆的臉一瞬間沉了下來,對她這個話很是無語。
安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你不是說要變成我想要的那種人嘛?甜言蜜語都不會說?”
“……”
她溫熱的呼吸就這樣噴灑在言肆的唇邊,讓他有些口幹舌燥,就算這個時候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要的不僅僅是溫柔體貼的,還要像是那種如沐春風的~”安諾忽然玩心大起,“就是那種,表情溫柔,聲音繾綣,又黏人又單純,又喜歡說甜言蜜語哄人開心的。”
“……”
反正,就是跟他完全相反就對了。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言肆的眸色沉了沉,隨後就扣著她的腰翻了個身。
安諾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言肆放在了床上,他也俯身在了自己的上方。
因為是白天,房間裏的燈光並沒有開的很亮,加上窗簾都嚴實的拉著,氣氛一瞬間變得曖昧了起來。
男人就這樣單手支撐在她的上方,另一隻手還扣在她的腰間,指腹隔著她的衣料蹭了蹭,驀然像是點燃了火,讓安諾整個人都有些燥熱。
“那你可能沒機會了。”言肆彎起手臂,整個人緩緩的壓了下去。
俊臉在安諾的眼前放大,耳邊說是他低沉的嗓音,“我也不一定做得到。”
畢竟,他從懂事以來就是這樣了,雖然想要為安諾改變,但是要變成她想要說的那種人,不太可能。
安諾看著他漸漸湊近的臉,笑彎了眼眸,裏麵滿是亮晶晶的笑意,卻又無比的認真。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言肆的一聲稱呼給打斷了。
“言太太。”
還沒等安諾安諾有所反應,他就吻了下去,隨後手指也緩緩的探了過去,跟她十指相扣。
那一聲‘言太太’,太過於低沉撩人,像是包含了一生的深情和認真,將安諾整個人的思緒都吸了進去。
其實她想說那些都是開玩笑,她並不需要那樣的人陪她過完下半生,或許曾經有一瞬間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早就已經不是了。
她隻要言肆,哪怕他依舊跟以前一樣總是擺著一張臭臉,總是一副別人欠他幾個億的樣子,她都隻想要他。
這個吻從最初的深情和珍惜,漸漸的有些失控了,唇舌交纏,讓兩個人氣息都有些不穩,屋內的空調都像是失了效,周圍的空氣忽然熱了起來。
在女人這裏,或許是在自己愛的人懷裏呆著,就覺得很安心。
但是男人始終都是不滿足於這一些,至少是要在兩個人融為一體之後,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對方在自己的身邊。
言肆自認為不是一個放縱的人,但是卻每次在碰到安諾之後,都有些失控,尤其是在經曆了一場風浪之後。
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叫囂著,言肆渾身燥熱,薄唇也滑向了她的脖間,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