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一架(1 / 3)

朱朱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額角帶汗,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張嫩白的小臉,嚇得更加蒼白。

“朱然老師,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陸知夏……”朱朱還未進門,閆警官就開了口,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個人翻開了筆記本,一個人正和另外一個老師在攀談。

朱朱走向他,局促地伸手讓了一下,“請坐!”

聲音更是緊繃。

閆警官“凶神惡煞”的一張臉上掛上一絲笑意來安撫她,“別緊張,聽說你暑假的時候找過陸知夏,所以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不過這安撫顯然起不到什麼作用。

“嗯。”朱朱點點頭,在閆警官對麵坐了下來,神色並沒有緩和多少。

“你最後一次見陸知夏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去找的她,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什麼人,最後有沒有找到,或者還有沒有試圖再聯係她……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拿筆記本的警察看著朱朱,緩緩點了下頭,“這很重要!”

朱朱垂著眸子,強迫自己冷靜似的,兩隻手互相擰著,思考片刻後才略顯遲疑地開口,“是這樣的,我之前是宏誌班的英語老師,宏誌班,您知道吧?江縣企業家陳宏誌對我們學校一向有資助,學習成績最好的單獨分在一個班,這個班每年每個同學都有一萬塊錢的獎學金。”

閆警官問:“皇庭俱樂部的老總,聽說是外地人,來江縣也沒多久,資助學生是有多久了?”對於江縣這種小地方來說,有些家庭一年的淨賺也達不到一萬塊錢,一萬大概是一個中學生連學費帶生活費一年的花銷,節省些的,可能還花不了這麼多錢。

宏誌班每年五十個學生,相當於每年要投入五十萬。

這個陳宏誌出手倒是大方。

“聽其他老師們說,大概也就三四年,我去年才剛來學校,也不是很清楚。”

“嗯,你繼續!”

朱朱說:“知夏家裏情況不是很好,父親前幾年工傷導致腿骨碎裂,不能幹重活,性情大變,這幾年脾氣越發不好,還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她母親在皇庭俱樂部當清潔工,一個月的工資隻夠一家人吃喝……”

閆警官打斷她,“她家裏情況我們都做過詳細了解,這個可以省略。”

朱朱點點頭,或許是沒麵對過警察,又或許是閆警官看起來太凶,她更加局促不安,“知夏高一的學費,全憑著獎學金,家裏的花銷甚至還要靠她的獎學金來撐,六月份……就是臨近期末的時候,她請了幾次假,說是母親生病了,後來期末考試也沒能來參加。

“那時候帶宏誌班的是杜衡老師,杜老師四月份的時候行為就有些反常,五月份的時候越發厲害,家裏人帶去檢查,診斷為精神分裂症。”

拿筆記本的警察停了筆,問她:“杜衡老師,他現在在哪兒?是突然得病的嗎?”

“在城關精神病院,我聽說是家族遺傳性,他們家裏人都有這個症狀,都是大約三十多歲發的病,不過我也隻是聽說,不是太清楚。”

警官點點頭。

朱朱接著開口,“後來我就代了班主任,我那時候畢業工作還不滿一年,又代的是宏誌班的臨時班主任,就覺得惶恐,所以事事都想著盡些心,我知道知夏家的情況,她期末沒有考試,第二年的獎學金可能就要泡湯了,她們家的情況實在不是很好。所以我跟教務處申請了一下,單獨給她準備了一份補考卷子。

“大概是七月六七日左右,我打電話過去給知夏家裏想把這件事跟她講一下,那天接電話的是知夏的爸爸,他脾氣有些暴躁,罵罵咧咧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說是很久都沒見到知夏和知夏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