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公寓,長舒一口氣,幸虧韓明堯沒回來。直奔臥室,從這裏開始打掃起來。
我把公寓收拾一新,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突然想到自己是不告而別,我握著手機,翻出名片,鄭重其事地給顧嘉輝發短信:學長謝謝你,我沒有大礙,已經回到家裏,謝謝!
指針過十二點,韓明堯應該不會回來了,我往床上一橫,裹著被子睡著了。
這一晚,我做了人生的第一個春夢,男主角是韓明堯。
這個羞恥的夢讓我淩晨三點就醒了,感觸真實的夢境,帶個我無限的惆悵。
我坐在床上,伸手把長發撩到後麵,頭上隱隱作痛,我的思緒在黑暗裏蔓延,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的這個時候,韓明堯畢業,我和顧嘉輝陪著韓明堯參加他的畢業旅行,也是這一年,我初潮來臨,那時我都21歲了。
自此之後,每一次例假來臨,體內洶湧的疼痛暗潮折磨得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我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來緩解這份生理的疼痛。
那次旅行,恰逢我來例假,我忍受不了來自身體的強烈的疼痛,除了忍著,別無辦法。
韓明堯抱著我,顧嘉輝跑去給我買紅糖,那時我一生中為數不多的幸福回憶。
氣血方剛的韓明堯抱著我,附在我耳邊說:“子倩,等你不疼了,咱們生個孩子吧,我聽說女人生了孩子再來事肚子就不疼了。”
韓明堯說得很認真,我心裏真的很感動,年少的愛情總是那麼美好。
那晚是我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做春夢,主角是韓明堯,那種奇怪的感覺讓我呆坐到天亮。
沒想到,時隔四年,我做了同樣的夢。
都說女人心愛誰,身體才能給誰,我相信這話一定沒錯。韓明堯每次碰我,我都是期待的,隻是因為我愛他。
這時,我收到了顧嘉輝的短信,他說他結束飯局之後,在眾人的擁簇下不得已進了KTV,他出來時已經午夜一點,回到醫院近兩點。
值班護士告訴他,我離開了,還把我的檢查結果塞到他手中,檢查結果顯示我有輕微的腦震蕩。
顧嘉輝還說,很抱歉,沒能照顧好我,希望我用他給的錢好好補償一下自己。
我從床上彈起來,窗外黑黝黝的,我打開所有燈,一路走到客廳。
我打開手提包一看,裏麵有兩遝錢,足足兩萬塊,我的嘴巴張的比腦袋大。
如果我那時發現提包裏多了錢,我會立刻把錢回去,我發了短信說明情況:顧嘉輝學長,謝謝你的好意,你太客氣了,你給我個地址,我立刻把錢還給你。”
顧嘉輝立即回信了:“錢你留著用,不用急著還我,等我有空了,約你喝茶,子倩,咱們真的好幾年沒見了!”
顧嘉輝把話說死了,我也隻能默默地看著手機屏幕,沒再多說話。
接下來這幾天,韓明堯仍舊沒來過公寓,我從各個媒體渠道了解到,他跟薛敏訂婚了,訂婚宴上的他很帥,是我夢中新郎的樣子。
我哭了幾場,眼淚似乎也流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