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廚房煙霧繚繞, 火烤得四周暖融, 灶台邊擺滿麵粉清水。女子悠悠然拎著擀麵杖, 靜靜忙碌。下人搓了大半餃子皮, 她隻需做做模樣, 象征性包幾個就是了。

灶台旁的小姑娘很乖, 也很靜。經過這兩日的種種,她覺得自己應該重新認識一下蕭烈,畢竟沒料到他真能如此果決。對於不喜歡的女人, 撇得相當幹淨。

男人就該這個樣子,不喜歡就別給它人希望, 對於每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不拒絕。那是渣,更是大豬蹄子。

關於這點,他做得很好, 雖然絕情了些。

嶽靈想著, 默默抿了笑。不管什麼女配女主,她都不在乎,可要是真的礙著自己,那就別怪她不給麵子。

飯廳就在廚房外不遠處,冬日天黑得早,沒過多少時辰夜幕便降臨了。她矛足勁給人包了兩大盤, 隨後命人燒水, 準備下餃子。

這是個容易活, 以往沒事總愛吃這些, 來得快, 也不費勁。

幾個開水滾燙騰騰,很快餃子就起鍋了。配醋沾小碟,一並備好,連帶著高湯,一起往飯廳送去。

端著還未走近,遠遠就見蕭烈已在那等候多時。桌上備了酒,一看就是特別烈那種,旁人喝起來刮喉嚨,他倒是受用。沒等人到,已開始端坐獨飲。

輕輕將飯菜擺上桌,下人頷首拘禮,隨即退開。

嶽靈拍拍衣袖上的白灰,解下外袍擱置架子上。屋裏暖,隻著單衣也不會冷。拉開椅子坐至男人身側,暼了眼那兀自斟酒的舉動,微微露笑。

“王爺,烈酒刮喉,多喝不宜。如此折騰,易老得快。”

她眨了眨眼,有恃無恐說道。動手夾了餃子入他的碗碟,還沒放好筷子便被人一把拉到懷中。

嶽靈輕笑,就這麼坐他腿上。不慌不忙吹了吹碗中的餃子,毫不意外這一舉動,轉身喂到他嘴裏。

嚐了一個,繼續飲了口酒,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的細腰。

“烈酒刮喉,情//欲傷身,本王都戒了如何?”

他定定地瞧著她,目光意味不明。女子彎了眼眸,端起他喝過的酒盞聞了聞,柔聲。

“嗬,那這樣也沒靈兒什麼事了。”

這話聽得人皺了眉頭,兩道劍眉帶動不安的幅度,順勢摟緊。

“怎麼,你我間就隻剩床底之盼?”

他不高興,連帶著手上力道也變緊。她吃疼一聲,忙擰他胸膛。

“王爺說什麼了……”

幫忙擦汗,忍不住嗔了一聲。房中溫暖,兩人都穿得不多,嬌軟摁在肌理上,特別微妙。

“過來飲幾杯。”

鬆開手上束縛,片刻後沉聲開口。順便不忘替她斟了一杯,挑眉遞至唇邊。

嶽靈見勢可不甘願,小樣兒堅決,態度純粹。

“不,你這酒烈得厲害,喝一口準是燥得慌。”

她哪會由著,怎麼都不願喝,倒是對方不給她逃脫的機會。眯了眸子,瞬間湊近。

“唔!”

哪知話未說完便被人硬生生灌了下去,難得的無措,舉止活潑,甚至有些有趣。

“王爺!”

嬌滴滴一聲,感受酒精入喉,秀眉立刻擰起,掩了口。

“咳咳,這是什麼酒?真苦。”

她咳了幾下,蠻橫地張開雙臂摟上他的脖頸,像條靈活的小魚兒在他懷裏撲騰。最後倚在高大的身軀間,聽對方不緊不慢解釋。

“溫補調理,對身體無害。”

嶽靈不甘,暖暖的氣息嗬在他耳後,舔了舔唇。

“您就會騙人。”

大手一攏,始作俑者絲毫不以為然,挑眉。

“味道如何?”

她聽罷想也沒想,隻管搖頭。

“不好。”

話是這麼說,可他卻不信,霸道拽緊。

“讓我嚐嚐。”

說罷就勢吻了上去,含過飽滿的兩片粉唇。輾轉深入,品那唇齒間的酒香。分不清是她還是酒,隻想一並咽進肚子裏,抱住她抬身靠到椅背上。

一口不夠,還要更多。粉粉的唇像剛摘的櫻桃,泛著水澤,啃起來也相當撩撥。一點縫隙都不願剩,隻求滿滿的擁有,纏得她兩腿發軟都不放。

雲層掩蓋一抹小月,清靜怡然。她用兩手撐在胸前,癡纏一陣,艱難地偏頭退開。

明晃晃的燭火下映照出微紅的臉頰,抿嘴兒咽了咽。隨即推他一記,眸色迷離,很快恢複往常的模樣。

“吃飯也沒個正經,再這樣靈兒不理你了。”

從她口中說出這句特別新奇,某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冷著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