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繼日的鬧, 無休無止。
他心底很疼她, 就算真的被惹急了也不舍得對她怎麼樣。大不了就是霸著不讓走。暖爐熱融, 剝得一件衣裳也不剩,光溜溜依偎在他懷中哪兒都去不得。
嶽靈很皮,嘴上永遠不服輸。恃寵而驕,怎麼都有法子逗他, 鬧也鬧得人失了脾性。
蕭烈前幾十年無趣, 不是忙著朝堂的事就是鞏固自己的實力, 忙得沒時間分心想其它。如今有了她,每天都是那般鮮活。壓根離不得, 也愈發上心。
蘅山就是他們的棲息地, 在一起就跟灌了蜜似的。他一個男人, 受用其中也不覺得膩。
不過嶽靈這兩天就很忙了, 據說忙著給他補生日禮物, 每每大清早起床就不見人。他本是不讓她起來,可是她偏要,他也拿她沒轍。
今日天氣好, 晨光打在床頭無限溫情。不似以往那般濕冷,帳中如往常那般始終火熱。嶽靈尋了白襖,躺在他懷中動手穿衣。
拍開腰肢上摸索的手掌,感受耳畔一遍遍的親吻。化在耳廓, 一圈又一圈。閉了眼睛轉頭回吻過去, 安撫他, 之後再利落地從懷中跳下榻來。叮囑幾句, 就此離開寢居。
榻上的男人單臂抵額,呼吸間都是她留下的味道。不及片刻,翻身坐起。抽出架子上搭著的外衫,套上中衣,開門走了出去。
因為有傷的緣故,他好多天都沒練過拳腳。如今消磨幾場,傷勢未愈,自也不能。但駕馬在山林裏溜幾圈倒是無礙。冬日暖陽,白日天幹,他隻著單衣也不怕冷。接過底下人呈上的鞭子,大步出了別莊門。
黑風驥被人牽到了前門,在樹下等待主人的到來,他才剛到馬前,齊恒便神色匆匆地從另頭走了過來。見他在此,拱手抱拳。
“王爺。”
在外慣有的冷漠,他麵色沉穩,挑眉。
“何事?”
齊恒走近,斟酌其辭,如實稟報。
“據山下駐守來報,昨夜湧來一幫密探,被張慶發現,已經全都捉了起來。”
麵無表情聽著,思索來回,劍眉微揚,神色冷冷。
“多少人?”
跟前侍從回憶數量,不敢怠慢就此上報。
“大概十來個。”
他沒說話,隻意味不明掃他一眼。
“探沒探清楚來曆?”
齊恒始終垂著眸子,趕緊答。
“都是京師那邊派出來的,估摸是三皇子的人。”
蕭文莊派人來探虛實並不稀奇,他早有預想,不甚在意。
“嗯。”
隨扈抬首,屏了屏,再試探性問。
“那王爺,這十餘人如何處置?”
他沒見多的反應,隻落了兩字。
“殺了。”
齊恒心領神會,並無多的話。
“屬下遵命。”
蕭烈行事向來果決,來探虛多半關乎嶽靈的安危。依他現在的顧慮,根本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觸及她的消息。
哪怕來一百個他也照殺不誤,這男人狠,在對外的事情上,完全不留任何餘地。
處理完私下一些瑣事,繼續聽了幾句,翻身上馬。單手持韁幹淨利落調轉馬頭,底下的齊恒見狀,忙又上前。
“還有王爺,今天嶽姑娘……又在賬房那邊支走部分銀子。”
居高臨下看著他,沉默拉緊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