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在花園中,折騰了一整天,又是換土又是澆水,終於把那顆被她摧殘得不成花型的花弄出了一棵花的形狀。
林管家跟王媽都被陸予琛交代過,饒是看著顧微微處理起來沒有經驗又辛苦,卻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傍晚的時候,陸予琛回來了。
“這就是你處理過的花?”陸予琛皺眉,看著麵前被顧微微用樹枝跟花莖綁在一起勉強撐起來的花穗。
這個女人,是不是想被外派非洲了?
“我已經盡力了啊……”顧微微苦著一張臉,滿手都是泥。
陸予琛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打量著她,沉默。
兩個人之間,空氣都仿佛要凝固。顧微微低頭,一副知錯的樣子,不敢看他。
終於,陸予琛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
“算了。”他的聲音一貫的聽不出喜怒,聽起來像是原諒又像是失望。
顧微微在腦袋裏飛快地分析,這個“算了”是什麼意思?是放過她呢,還是對她處理花的手法感到失望,準備把她外派非洲?
陸予琛沒有再說話,邁開長腿就往屋裏走,顧微微摸不著頭腦,也隻得跟在陸予琛的身後,亦步亦趨。
“你跟著我幹什麼?”陸予琛走出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回眸看她。
“我……那個,你原諒我了嘛?”顧微微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清泉湧動。
陸予琛卻突然有種惡作劇的衝動。
“我有說過嗎?”陸予琛挑眉,“今天我跟人事部核對過,正好外派非洲的人還差一個。”
神馬?!顧微微頭大。
雖然陸予琛說過讓她好好做他的妻子之類的話,但是,按照他這段時間以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風,把她扔去非洲是完全有可能的。
“……”顧微微抬眸,長長的睫毛下居然已經有小小的晶瑩滾動,“陸總,我,我知道,公司雖然需要我,但是,我的身體狀況,真的不適合外派非洲啊!”
“身體狀況?”陸予琛嘴角含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能說出什麼樣的理由。
“嗯嗯,其實,我有很多病的!”顧微微嘴上接著陸予琛的話,心裏打著小算盤,盤算著哪天讓哥哥當醫生的好基友給她弄個病例來。
“我記得你入職體檢的時候還很健康。”陸予琛總是說話不多,卻總能一陣見血。
入職體檢……她怎麼忘了這個!
“啊,是這樣,我這段時間才檢查出來的,我有幽閉恐懼症,你是知道的!除此之外,我,我還有間歇性精神分裂!”
顧微微想到,身體的健康狀況在入職體檢的時候都有檢查過,那麼,隻能說精神上的病了。一咬牙,她說出了這樣一個病名。
“嗯?是嗎?那我明天帶你去醫院精神科檢查一下。”
“啊,不用了,予琛你日理萬機,我今天看你的日程表,明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改天我一定會親自把病例報告送上的!”
躲得過一時算一時,隻要現在先糊弄過去,她總有辦法弄到病例。顧微微覺得她應該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
想到明天的會議,陸予琛突然想起,上一次就是為了顧微微推掉了跟這個集團的談判。這次如果再推掉,勢必對公司的影響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