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成功了。”流本補充道。
“沒有這回事，”我說，“但也不盡然。和別的男生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向美倫遞情書或者表白。美倫喜歡來回於學校的電腦房和圖書館，和我有著同樣的習慣。我們見麵的機會自然要比其他人多上許多。”
“然後日久生情嗎？”流本坐在桌子上問。
“不是，”我說，“美倫告訴我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談戀愛。她念的是計算機科係，卻一點都不喜歡編寫軟件。對於美倫來說，待在清大唯一的理由就是畢業後能夠成為哥倫比亞大學新聞係的研究生。”
“是她這麼跟告訴你的，還是你隻不過聽別人說的。”
“有一次在圖書館，她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到底是怎麼追到手的。”流本更有興趣了。
“其實，當時我並不太在意美倫到底是不是要去紐約，”我自顧自地說，“平常的日子該過得過，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沒多大變化。有什麼要求，依然盡量滿足。想吃什麼或者喝什麼，都會買給她。想出去逛街，我也會陪著。”
“對方都這麼明確表示不打算談戀愛，”流本吃驚地說，“還堅持追求不放棄？你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可以這麼認為。”我笑了笑說。
“可以的，小蝕！”流本佩服道，“那現在你們怎麼弄到同居呢。不是說她在紐約嗎。”
我走到衣櫃麵前，蹲下來要掏出行李箱，順便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說。差不多現在開始要撒謊了。“大學畢業後，”我拖出行李箱放到床上，邊把衣服放進去邊說，“美倫如願飛往美國，但我們的聯係並沒有中斷。時常通過網絡聊天來相互告訴對方一些身邊的事情。今年從哥大畢業後，美倫在曼哈頓一家雜誌社找到一份實習生工作。前幾天，她告訴我說些日子就會來到上海，想……想和我一起合租房子住。”
“小蝕租的是什麼樣的房子。”
“一室一衛。”
“有你的!”流本拍我一下說，“都不用我教你。放心！”流本拍拍自己的胸脯說，“我敢保證，等你的心上人回來，追到她的幾率絕對是破百的。到時候小蝕帶著女朋友，我帶上老婆，我們四個人一起出去大吃一頓。”
“嗯。”我說。
話說完，行李很快也收拾好。其實行李本來就沒有多少，除了衣服外，都是些日常洗刷用的器具。流本覺得自己剛才基本上沒幫什麼忙，就堅持要幫我拎著行李箱。
“等把箱子放到新房子，”流本說，“中午我請你吃意大利麵。”
話雖如此，可流本的承諾無法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