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
“小蝕在大學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有趣的事情。”然香轉頭問我。
“沒有，”我說，“大部分時間我都待在圖書館看書，或者去機房練習。”
“怪不得入職的時候，”然香說，“小蝕在公司的評價是最高的。”
“說起來，”嫻靜走到我旁邊說，“你能遇見然香還是我的功勞呢。”
“為什麼？”我問。
“是我介紹然香進入你們公司的。”嫻靜說。
我才知道，原來嫻靜在獵頭公司工作。
“不過，”嫻靜故作神秘地地說，“對待然香可和其他人不一樣，然香是我的好朋友。不能隻考慮冷冰冰的利益，還需要其他一些因素。”
我等待著嫻靜的回答。
“你猜猜是什麼？”
我想半天，想不出來。
“笨蛋，當然是男人呀。我要為然香找一個不僅公司一流，而且裏麵還要有著許多優秀的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恍然大悟。
“可惜呀，”嫻靜歎口氣，“你們公司那麼多男人，她偏偏一個也看不上。小蝕，”嫻靜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認識什麼好男人，介紹給然香認識認識。然香老大不小，可再也等不起了。”
“沒有。”我說。
“真的沒有？”
嫻靜咄咄逼人的表情讓我招架不住。我臉龐發熱，不得不喝一口咖啡作掩飾。
嫻靜得意地一笑。
“你們在說什麼？”然香問。
“沒什麼。”我有點慌。
“我們在談很有趣的事情，”嫻靜說，“我們在說某個人，看似溫柔善良，卻喜歡在演話劇的時候扮演壞蛋，貢納莉公主。”
然香臉一紅。
嫻靜微微一笑，將杯子的咖啡喝到隻留下一點杯底。
“文叔，”嫻靜說，“可以請我喝一杯可樂嗎？”
“又來。”文叔說著，遞給嫻靜一瓶剩下不到一半的可樂瓶。拿住可樂瓶，嫻靜小心地把可樂倒進尚且殘留著一些咖啡的杯子裏。看上去倒也沒什麼變化，都是棕黑色，隻不過多了些泡沫。
“可樂加咖啡，好喝嗎？”我問。
“要不要嚐一嚐，”嫻靜遞給我，“間接接吻哦。看，上麵還有我的唇印。”
“嫻靜，”然香生氣地說，“不要再耍人家了。”
“抱歉，抱歉。”說話間，嫻靜回到原來的座位。
過了一會，鄭姨回到咖啡館，手裏拿著一個黑白色的大型長方體包裝盒。我、然香還有嫻靜一一向鄭姨問好。
“你叫作小蝕對吧。”鄭姨問。
我禮貌地點點頭。
“鄭姨，”然香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
“這是我女兒送給我的，”鄭姨說，“我不太喜歡吃餅幹，你們拿去嚐嚐吧。”
“早知道鄭姨帶餅幹來，”嫻靜說，“我就不喝可樂了。我最討厭喝著甜的的飲料，再吃甜的東西了。”話雖如此，嫻靜還是拿了一個。我和然香各拿一個，文叔拿一個嚐嚐。
“很好吃。”然香說。
“真的很好吃，”嫻靜說，“比超市賣的好吃太多。”
“那是我女兒在世紀聯華買的。”鄭姨說。
大家全都禁不住笑出聲來。
嫻靜一呆，隨即喝著杯子裏的奇怪液體，眼睛瞟向左側的天花板。“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