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不可能。難道小蝕是禁欲主義者嗎，一切美色在您的法眼裏都是虛的。”
“小聲點。旁邊有人，”我輕聲說，同時看一看兩邊乘客的表情，起碼表麵上沒什麼反應，“那麼大聲會被聽見的。”
“我不管……好舒服，感覺精神多了。”
“現在都已經幾點，還洗澡，上班快遲到了。”
“遲到就遲到，反正今天我不想去上班。”
“怎麼，生氣了嗎？”我小心地問。
手機對麵變得沉默起來。
“小蝕，”過了一會，美倫認真地說，“這個禮拜六我們一起出去玩吧，禮拜天也可以。我們不缺那點加班費，大不了青島不去了，工資扣就扣嘛，以後再掙回來就是。”
“可是……可是項目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道，“突然請假不太好。”
突然，美倫哇地一聲哭出來。
“別哭別哭，”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急忙像安慰小孩一樣說，“是我的錯，我的錯。”
“你知道嗎，”美倫邊哭邊說，“這一個月，你每天就知道加班加班，幾乎對我不聞不問。肖涵、思璿她們還以為我被小蝕你甩了呢。昨天幾個同事一起去唱歌，她們不是帶男朋友就帶上老公，一對對親親喔喔，合唱情歌。隻有我一個人縮在那裏，跟異類似的。你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難受嗎。”
“那，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小蝕不是需要加班嗎。”
我啞口無言，心裏自責不已。如果昨晚告訴美倫今天前往杭州渡假，那麼美倫昨晚就不會難過，今天更不會惹得美倫哭出來。歸根結底，美倫受到傷害，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和過錯。
“要不，要不就下個禮拜吧。”事已至此，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到時我們一起去青島點蠟燭，好不好？”
“那，這可是你說的，”美倫的哭聲止住，“到時不許耍賴。”
“今天，真的不去上班了嗎？”
“既然已經遲到，那就洗完澡，好好整理一下再去吧。我不打擾小蝕工作了，拜拜。”
“拜拜。”
將手機放進口袋，良心上的不安強烈譴責著我。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此時，不管遭受誰的指責，我都心甘情願地接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即使現在有心推翻剛才的謊言，也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可如果重新再來一遍，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嗎。大概，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