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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佩瑟看了看司徒霄,柔聲道,“王爺,娘娘雖是不好,可畢竟還未離宮,你若帶走她,就真的什麼希望也沒了。”

“有酒麼?”中指揉著太陽穴,司徒霄微眯著眼睛問,“本王暫且在這裏休息一下。”

佩瑟拿出皇上留下的那兩壇子酒,知他心裏難過,一並搬到桌上,從廚房去了兩隻碗,“若是王爺不嫌棄,奴婢便來陪陪王爺。”

司徒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抹苦笑。“終難忘,遙步殘水戲鴛鴦,錦瑟安其旁,雨滴搖曳笙歌響,望伊人,回眸,與君笑??????”

幾碗酒下肚,司徒霄越發的有些醉,佩瑟看在眼裏滿是不舍,伸手覆上他的臉,道,“為何你就不能看看別處,一定要這般作踐自己?”

眼神迷亂的握住佩瑟得手,他神情恍惚的一遍一遍喊得卻是蘇暖,蘇暖,秦蘇暖。

佩瑟抽回手,眼睛裏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王爺,我不是秦蘇暖,我是佩瑟。”

“佩瑟。”司徒霄喃喃自語,手裏還在倒著酒,一口一口往肚子裏灌。

“王爺,你醉了。”無奈的歎一口氣,原說隻喝一點,卻醉成這樣。

推開佩瑟得手,他想站起來,可身子搖晃的緊,撐著桌子,才勉強好一些。佩瑟趕忙上前去扶,“看樣子王爺今晚是走不了了,若這樣出去,必會汙了娘娘的名聲,王爺就暫且委屈一下,住在佩錦的房裏吧。”

司徒霄恍惚的躺在床上,心裏念著過去那個倔強安靜的秦蘇暖。迷迷糊糊便不由分說的抓起眼前人摟在懷裏。

第二日天還未亮,司徒霄便頭疼欲裂的醒過來,佩瑟還在他懷裏睡得香甜,看清佩瑟清秀的臉,驚得立即向後挪到床下。佩瑟皺眉,被他的動作驚擾,悠悠轉醒。

“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司徒霄低咒,“還是你爬了我的床。”

佩瑟坐起身,扯了扯身上淩亂的衣衫,“王爺眼裏,必是奴婢不知羞恥的勾引王爺。”她下床,麵色沉靜,“但是昨晚,卻是王爺拉著佩瑟,不準奴婢離開。”

司徒霄麵若冰霜,開始整理身上的衣服。“即便是本王有錯在先,你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你想要的本王給不了,你若不憤,去本王府裏隨便找間屋子住下,作個侍妾也可以,其他的,就別想了。”

佩瑟聞言,心早就涼透了,隻道,“不勞王爺費心,還請王爺趁著天未亮早早離開,免得落人把柄。”

早上佩瑟敲開蘇暖的房門叫她起床,卻遲遲不見回應,走至床前,才發現人已經不在了!嚇得一身冷汗,也想不出個所以!昨夜司徒霄勸蘇暖離開,她是知道的!可是早上他走的匆忙,也沒聽見擄人的動靜,況且畢竟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皇後,這要她怎麼回稟。皇上若是知道,不龍顏大怒才怪!

佩瑟收拾了房間,不敢聲張,不敢出門!祈禱著也許是皇後心情不好起早散步!可這種說法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像蘇暖第一次失蹤一樣,很快謠言四起!現在不能說皇後生病,因為依謝貴妃的脾氣,皇後生病她他肯定要過來落井下石!沒有皇上的遮掩,她一個小丫頭怎麼瞞得過去!

剛剛下朝不久,李信便慌慌張張的找到司徒淩“皇,皇上。”

“什麼事,這樣驚慌。”

“皇,娘娘,娘娘不見了”

“你說什麼?”

“娘娘在冷宮,消失了。”

司徒淩快步回了養心殿,疾走著問,“有線索麼?”

“王,王爺,昨晚回京了?”

“招他速來覲見。”

司徒淩站在禦花園的亭子裏,看著滿目的白雪不發一語!就像上次在涼京,蘇暖突然失蹤的時候,他也是那樣站了整整一夜!

司徒霄見了這番情形,心中也了然幾分,必是為了昨晚一事!

“皇兄。”他拱手,行一禮。

司徒淩鐵青著臉,開門見山。“阿霄,他是我妻子。”

“皇兄可知她在冷宮是怎樣情形?臣弟實在看不過去。”

“朕說過,她是朕的皇後,怎麼對她,朕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一再的傷害。”

“朕有朕的苦衷”

“你的苦衷,也是一再的傷害。”

司徒淩沉默,直盯著他不發一語。

“那麼,阿霄沒什麼可說,皇上保重。”

“把她送回來。”見他要走,司徒淩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