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修為相差無幾,這樣一掌下去,都各退兩步。
道玄真人哪裏肯放棄,再次凝聚靈氣,卻化掌為拳,又衝了上去。
羽清真人見道玄真人如此咄咄逼人,也有了幾分怒氣,一樣揮著拂塵衝了上去。
眨眼之間,兩人就已經短兵相接,靈氣互相碰撞了成千上百次。但在旁人眼裏,卻隻能看到兩條模糊的身影而已。
道玄真人本來今天就想要對卷柏動手而被卷柏的地靈之息侵襲了靈氣,此時靈氣虛匱,氣息有些不接,漸漸的竟然也有了落敗的跡象。甚至因為幾次動作滿了一步,在身上掛了幾道彩。
其他門派的掌門見到這種狀況,哪裏還能按捺得住,一下子就又都衝了上來,將羽清真人團團圍住,作出合攻的架勢。
可唯獨飛鶴宗的掌門卻留了個心眼,他見羽靜修為低微,不過才剛剛築基而已。而且剛才羽清真人動手的時候處處回護,小心翼翼的注意著羽靜的安危,隻不過這個時候羽清真人被道玄真人牽製,無力再分神回護,獰笑一聲,直接衝到羽靜身旁,趁她不備,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在羽靜脖子上,對著正和道玄真人交手的羽清真人說道:“羽清,我勸你快些住手,不然你這徒弟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羽清真人哪裏料到一幫所謂正派人士,竟然會用處如此陰險的招數。見到羽靜被人鉗製住,立刻分了神,一時不察,被道玄真人擊中了左肩,落敗下來。
但羽清真人畢竟有著渡劫期的修為,雖然一時落敗,眾人卻還是沒法拿她怎麼樣。
唯有飛鶴宗掌門,見到羽清真人真的這麼關心羽靜,用靈氣化成繩索,將羽靜緊緊困住,對正在和眾人僵持的羽清真人喊道:“羽清,你若是現在就束手就擒,我還能放你徒弟一條生路,不然……哼,你自己看著辦!”
羽靜性格倔強,見羽清真人被困,她又淪為要挾羽清真人的籌碼,趁著飛鶴宗掌門喊話,當下躍身起來就要往一旁的石頭撞去。
然而飛鶴宗掌門修為雖然不及羽清真人,卻遠比羽靜強,見她有異動,立刻將手上靈氣繩索收緊,讓羽靜求死而不得。
羽清真人見狀,連忙對羽靜大喊:“不要做傻事!”
飛鶴宗的掌門見到羽清果然十分在意羽靜的安危,更是得意,對她說道:“快快束手就擒!”
羽靜正要大喊勸羽清真人千萬不可在此束手就擒,卻被飛鶴宗掌門瞧破動作,一腳踹到小腹,羽靜悶哼一聲,蜷縮起來。飛鶴宗掌門卻還覺得不夠,提著羽靜的頭發,逼著她站起來,又對羽清真人大喊道:“看清楚了,這可是你的徒弟!”
羽清真人見到弟子被這般淩虐,哪裏還能再堅持,將手中拂塵一甩,束手就擒了。
其他人見狀,立馬上前,用束仙鎖刺下去,將她琵琶骨鎖住。
鮮血流淌一地,靈氣的流動被阻,羽清真人幾乎連人形都難以維持,全身再無力氣,撲倒在地,隻抬起頭來,看向飛鶴宗掌門::“放了我的徒弟。”
飛鶴宗掌門陰鷙一笑,說:“我什麼時候答應放過你徒弟了?”
羽清真人不料他竟然如此出爾反爾,一時怒極,強行掙紮起來,就要往飛鶴宗掌門身前撲過去。
奈何她琵琶骨被鎖,全身靈氣不得流動。飛鶴宗掌門拖著羽靜走上前,一腳就將勉強起身的羽清真人踹翻,把羽靜扔在地上,走過去踩著羽清真人被刺穿的傷口,來回碾壓:“怎麼了,還當你是渡劫期修士呢?很厲害是嗎?”
羽清真人吃痛不過,整個身子蜷縮起來。
羽靜在一旁看著,睚眥欲裂,對眼前這些人怒喝:“你們這種鼠輩行徑,與邪魔何異!”
道玄真人一甩袖子,朗聲答道:“對付你們這種妖魔,怎可拘泥小節!”
言罷,一揮拂塵,靈氣化為利刃,劃過羽靜脖頸,片刻之後,羽靜的頭顱才漸漸滑落,砸在地麵上,臉上仍舊帶著怒火。
羽清真人見她明明已經束手就擒,道玄真人卻還是不肯放過羽靜,悲憤之下,竟然站起身來。
靈氣鼓蕩,就連束仙鎖也被她掙脫,當啷一聲跌落在地。
道玄真人見她這種模樣,心中頓時一驚,連忙對周圍人大喊:“快走,她要逆轉氣息,引爆元神!”
眾人聞言,立刻都倉皇逃竄。
羽清真人隻是也露出淒然一笑,俯下身子,抱起羽靜,閉上眼。
霎時間龐大的力量從羽清真人體內爆裂出來,轟然向四周碾壓過去。靈氣劇烈流動,竟然帶出刺眼的白光,將她和羽靜都吞噬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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