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高揚對靈氣的控製已經有了顯著的進步，兩片相鄰的葉子他可以隻斬斷一片，另一片雖會受到波及，卻不會再斷掉了。
柳一刀看著高揚緩緩收刀，不由唏噓，想當初他為了磨煉刀法，自己琢磨出這麼笨拙的法子，足足用了三年時間，才做到高揚這個地步。
如今高揚隻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天賦不得不說實在是驚人。
不過最讓柳一刀滿意的，不是高揚的進度，而是他的心境，從一開始的急切到現在已經越發平靜。
正如他之前所說，著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現在高揚把腳步放緩了，但實際上走的卻更快了更穩了。
這兩者並不矛盾，之前的高揚相當於在踉蹌跑步，速度雖快，走的卻是一條彎路，而如今緩步前行，走的卻是直路。
“差不多了。”
柳一刀走到高揚身邊，淡淡道：“你對靈氣的控製已經足夠了，不過還欠缺一點氣勢。”
氣勢？
高揚不解地看向柳一刀：“怎麼說？”
柳一刀抽刀出鞘，隨著一聲錚鳴，柳一刀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先前的柳一刀就是一個垂暮老人，而此刻的柳一刀，卻仿佛自身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刀一樣，帶著斬斷一切的鋒利還有讓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刀乃百兵之膽，求的便是一個霸氣，你的刀很寬也很直，可你的心卻太軟了，或許是因為你很少見血，每逢出刀總會下意識避開對方的要害，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
柳一刀看向高揚，毫無征兆地突然出刀，眨眼的時間，刀就已經落在了高揚的脖子上，而在柳一刀出刀的那一瞬間，高揚感覺到了濃的幾乎要化成實質的殺意，那一刻，他甚至真的以為柳一刀要殺了他。
刀最終沒有落下去，連高揚的一根頭發都沒有傷到，柳一刀收刀，身上的氣勢也逐漸收斂起來。
“若是我剛剛真的要殺你，你能反應過來嗎？”
麵對這個問題，高揚隻是稍作沉思，便搖了搖頭：“不能。”
不是柳一刀出刀太快，也不是高揚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刀，而是那一瞬間柳一刀身上的氣勢和殺意讓他愣了一下。
柳一刀接著說道：“兩人對戰，最重要的便是氣勢，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越是拚命，活下來的幾率才會越大，就是因為拚命的那人的氣勢會壓製住他敵人的氣勢。”
“你沒有經曆過什麼生死，談不上拚命，甚至沒怎麼見過血，連心狠手辣都做不到，而當你心慈手軟的時候，就是你的破綻。”
頓了頓，柳一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晚上隨我出去一趟。”
高揚沒有問什麼事，不過心裏大概有了些許的猜測，這幾天嚴正沒怎麼來，反倒是林有來了好幾次，想來柳一刀是打算要報仇了。
但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沒有再繼續訓練，高揚抽空回了一趟住處，卻並沒有看到梁雨晴，他以為那丫頭出去吃飯了，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