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進了韓瞳鋪子的後院後,開始讓自己的兄弟們細細搜查,然後自己則順著宋北川白天所指的方向,慢慢的摸索著。
從後院繞過去的時候,一股子的難聞味道已經開始隱隱的在鼻尖縈繞了,然後,當陳楚越來越靠近夥房的時候,那味道就越來也濃,陳楚這心裏麵,就更加的斷定了,這凍肉一定是藏在了這裏。
將所有的兄弟們都集中在一起,然後,朝著那間被鎖上了的柴房進去,瞧著那緊閉的房門,陳楚二話不說拿起大刀,直接一把砍了下去,鎖哐當一聲,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陳捕快這裏我們是放柴火的地方,你們進來幹嗎這凍肉怎麼會藏在這裏。”陳憨兒子和韓瞳原本得意洋洋的神色,在看到陳楚竟然砸了柴房的門時,突然大驚失色,連忙起身阻止。
“不過是間柴房,你們又何必那麼緊張呢”陳楚瞧著這兩人的慌張神色反問道。
“這個……”陳憨兒子同韓瞳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陳楚瞧著這兩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度,就知道這柴房肯定有著秘密,一把推開這兩人冷冷道:“讓開,官家辦案,閑雜人等,一律避讓。”說完就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走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內,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傳來過來,像是柔體腐爛的味道,又像是地下臭水溝的味道,總之,那樣的味道,簡直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瞧著這空空如也的房間,陳楚一雙銳利的眼睛,慢慢的觀望,這其中肯定是有機關的,不然小小的房間怎麼會有如此味道。
當他同自己的兄弟們細細查看時,陳楚方向,這韓瞳總是若有若無的往那牆上瞥眼,於是,這個男人順著韓瞳的方向,慢慢的伸手在牆上摸索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一塊微微凸起的磚塊就吸引他的注意力,輕輕往裏麵一按,隻聽的轟隆一聲響起,原本平整的地麵,突然就下陷了一塊地方,這機關才剛打開,從下麵就飄上來一骨子更加濃鬱的腐屍味道。
陳憨兒子和韓瞳望著眼前的一切,腳下一軟,紛紛的倒在了地上完了完了,這些個東西被發現了,他們的鋪子肯定是沒了。
陳楚瞧著下麵的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個火折子,打開了之後,就叫了一個兄弟,陪著自己下去了,而其餘的,則守著這個地下通道。
原來,這下麵竟然是個地下倉庫,那裏麵堆放著滿滿的都是一些已經發黑、腐爛,正流淌著水的凍肉,它們就這麼被攤在地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幹淨和衛生可言,有些則放在一個木盆子裏麵,混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水,散發著十分刺鼻的味道。
陳楚和那個同自己一起下去的兄弟,合力將那木盆裏的東西拿了上去,然後,又叫了幾個人,將所有剩下的肉類給抬了上來,一時之間,那真正是臭氣熏天,就連陳憨兒子和韓瞳都被這股子的味道,熏的犯惡心。
這些個肉能夠分清楚也有些不容易,況且,還得估算出年齡,陳楚便叫了衙門內的一個仵作過來驗了驗,結果,這仵作告訴他們的真相,當真是差點兒嚇死了所有的人。
這些個凍肉裏麵,除了有豬肉、羊肉和牛肉外,竟然還有一些去了皮的老鼠肉、死貓肉、馬肉、狗肉等等你所有能夠想到的畜生的肉。
除了肉的種類讓人驚歎外,憑著這仵作多年的驗屍經驗,告訴陳楚,這些個肉,有些年齡簡直可以稱的上輩分了,二三十年的肉根本不算稀奇,這裏的肉,竟然還有四五十年的。
聽完仵作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氣,四五十年,那是什麼概念,他們其中的有些人,最大的也才三十多歲,仵作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告訴陳楚,最好讓現場的所有兄弟用紗布蒙住摳鼻,幾年前的那一場大瘟疫,就是如此而來的。
一聽瘟疫兩字,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陳楚望著眼前的一切,氣憤的陳楚突然一把抓過韓瞳,狠狠地將她的臉逼近這地上的腐肉,語氣帶著狂怒的說道:“這就是你每天賣給顧客的肉,今天我就讓你嚐嚐這肉的味道,到底有多鮮美。”
林曉青家的酒樓如今做的風生水起,光開張第一天的銷售額,就已經將前段時間,所有虧損的錢,都賺了回來,因為開張大吉,林曉青便將新招來的所有工人聚集在了一起,然後好好地犒賞了他們,並且承諾,隻要酒樓和燒烤店賺的多,這個月的月錢就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