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嘴裏哽咽著,“你個死覺癡,我們是在逃亡啊,你倒是好,自己先溜了,剩下我一人,叫我怎麼辦啊”
越是想著心裏就越是難受,到最後,她索性嚎啕的大哭起來,等到累了,喝了點荷上的露水,摘了個蓮蓬吃了,拎著包袱,拍了屁股走人!
“有什麼大不了的,等我在京城闖出一番事業了,叫我找到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今後我再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覺癡走後,一路上走來,她感覺倒是異常的順利,順利的有些離譜了。
這不,剛剛她發覺有人跟蹤她,像是窺探她的銀,可沒過多久,就看見這兩個人鼻青臉腫的倒在路邊,這事兒也不是今天才發生的了,總之最近什麼都透露著怪異,不過一路來,倒是沒有遇上什麼麻煩,行程也加快了些,當離開大悲寺的第十天,她終於踏上入了京城城門。
一眼望去,人頭攢動,那久違的喧囂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臉上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嘿嘿……京城,我來了……”
才剛揚起脖燦爛了下,又忽的想起自己這算是在逃亡,又縮了脖,暗自吐舌,“呃……不知道我有沒有被通緝……”
想到這岔,忙低了頭,朝著城門邊的告示欄走去,隻見那告示欄上貼著些人的畫像,當然,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名人,能上這告示的當然就是被通緝之人,她仔細的看著,那些圖上的人都是麵目猙獰,賊頭鼠目的,卻沒有一張和自己有關的她摸了摸下巴,笑的狡黠。
“嗬嗬,還好,這裏果然如死覺癡說的,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看到自己尚未在通緝之列,心情好的那是一塌胡塗,揚了揚眉,高興地吼了聲,“來了!”
可那邁出的腳步卻忽的定格了,撓了撓頭,“那個……我該去哪裏啊”
現在的她,用流浪的小狗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一心奔著要來京城,可當真的到了,卻感到了茫然,該是去哪裏該是做些什麼
個人就那麼漫無目的的晃,京城裏是熱鬧非凡,什意兒都有,可她卻沒有了興致,到現在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這個理了,口裏喃喃地說著:“這地方,站要站錢,坐要坐錢,那銀啊,用了也造不出來,真的叫人鬧心了……”
不知不覺到了晌午,摸著幹癟的肚,她走進了一家麵館。
這家麵館看起來生意不錯,幾乎是滿座,門口還寫著什麼百年秘製,上湯牛肉麵,看著麵館裏那些人排著隊的等著一碗麵,她也來了興致。
“吃個麵,至於麼”
好容易輪到給她上麵了,待小兒端上來以後,她趕緊的和了麵,吃了一口,嘴一癟,“這麵很普通嘛,就是這湯汁還稍微好點。”
“客官,你可以說我,甚至說我的家屬,但是你卻不能說這麵不好!”
她挑眉,“不至於吧,我就是實話是說而已。”
那小兒竟然冷哼,對著堂裏大吼一聲,“石三,砸場的來了!”
驚然,“呃……就說了個普通這就是砸場了”
很快一個長的確實敦實的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隻是反覺衣領一緊,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耳邊是響如雷聲的威脅,“我看你是活膩了,這京城裏百年老字號的麵店就我們這裏一家,誰不豎起拇指來說這麵好今兒你說這話可算是開了先例了,看你是皮緊了,卻撥弄!”
光是這個人地身形,就已經嚇的她冒冷汗了,心裏後悔著:“難吃也是錢買的,委屈著吃嘛幹嘛發牢騷啊……”
她扯動著臉皮動了嘴角,像是在笑,“呃……大哥,您說的是,這麵……真的好……好……好……”
話說到這裏就哽住了,說到其它的,她那見風使舵地本事,那速度那轉變,至今他師父還沒找到有人比她快的,可說到有關吃的,她那倔脾氣就該不了,這下連說了三個好,硬是沒把話說下去,舌頭像是打了結似的。
那粗野大漢,瞪著一雙綠豆似的的眼巴巴等她把話說完,可等到的就是那三個,聽著他張大嘴等她繼續說完的好字。
也不知道是那股筋不對她那好字地後麵硬是跟著兩個字,“難吃!”
大漢粗眉一橫,“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兒不給你從這裏扔出去,還真是對不住這京城的百姓們”說完後,竟然像是拎小雞似的將她從麵館裏扔了出去。
“哎呦呦……我的腰啊……”緊接著頭頂上是一陣熱呼呼的感覺,那是大漢將麵湯也潑在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