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裏像是枯竭了,感覺自己是要死了,才又意識到,剛剛地那是自己的幻覺,耳邊又想起了呼呼的風聲,又聽見了雲禮謙對她的焦急的呼喚和安慰,心裏頓時又踏實了不少
嘭的一聲,雲禮謙推開了師父住的房門,一看,心那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隻見屋裏坐著他的師父溫水寒以及大師姐溫暖煦,兩人正在說話,卻被看見他一臉焦急的抱著一個人粗魯的踢開了房門。
“禮謙!”
“師弟!”
父女二人幾乎同時喊了他。
“禮謙你這是幹什麼”溫水寒臉色有些詫異,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倒是看著他手裏抱著的人滿是疑惑。
雲禮謙也無暇去解釋什麼,隻是咚的跪在溫水寒的麵前,“師父,徒兒求你了,趕緊救救我這兄弟吧!”
溫水寒不語,一眼望去,隻見麵色蒼白,嘴唇微微泛紫,不由的眉頭一皺,“此人是怎麼毒的”
“是……”剛想要說出口,卻發現,到目前為止,是如何毒的,而且是什麼時候的毒,他也說不清楚,話到嘴邊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溫水寒也不再等他說話,忙替把脈,手一搭上的手腕,臉色立即煞變,瞪大了眼睛,“這是……”
“師父你知道我兄弟了什麼毒”
“唔……為師還不確定,我先幫他把體內的毒抑製住!”
若是平時,雲禮謙早就會觀察到師父臉上的異樣,可現在的他卻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身上,哪裏能注意到這但見那溫水寒瞪大的眼眸裏閃現複雜的神。
雲禮謙說了話後又很快掩飾了,隻見他迅速的從一個裏取出了銀針,“把他的衣裳解開,我要先用銀針抑製毒液的對他內髒的傷害。”
“嗯,我這就給他解開”雲禮謙上前就要去解開的衣衫。
“等一下!”那溫暖煦銀鈴般的聲音有些慌亂的驚呼出了聲。
“師姐,這是我兄弟,耽誤不得的!”他急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溫暖煦蘋果似的臉色頓時因為害羞而顯得更加的紅潤了,“你等我出去了再解開啊,這男女授受不清的……”
這溫暖煦是想著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看了不官是什麼原因,這都是不妥的,於是才驚呼出了聲。
聽了她的解釋,雲禮謙也恍然大悟“是,是,那師姐你先回避一下!”
說罷,溫暖煦就出了房門,在屋外等候著,抬頭仰望著這秋高氣爽的天空,心裏是一陣感慨,“這就是他從小和我提起的那個十分會做菜的嗎”
雲禮謙也顧不得那麼多,大男人家手腳哪裏有姑娘家的細致,何況現在情況緊急,他三兩下的就扒開了的外衣,可眼前一抹水紅色卻讓他呆住了。
“這……”溫水寒也看到了眼前這屬於女兒家,但本著醫者父母心,他倒是也沒有多想,頓了下就對發愣的雲禮謙說:“將她翻身過來,我要給她施針了。”
而雲禮謙此時的腦就像被炸開的馬蜂窩,亂的一片模糊,耳裏響聲轟鳴,心好似都停止了跳動,嘴唇抖動,“他……她……是女的”
“你出去,叫你師姐進來!”
溫水寒知道,若是現在將他留在屋裏,……也無非就是多了一截木頭。
雲禮謙依舊傻楞地站著,直到溫水寒在他肩頭猛的拍了一下,他才緩過神來,“啊,師父你幹才說什麼”
溫水寒:“……叫你師姐進來……”
被師父重重的敲了一下頭後,他忙說道:“是……是……我這就去叫師姐。”
溫暖煦抱腿坐在石階上,嫻靜地猶如倒映在水的花影,兩鬢幾許散落的青絲隨風拂動,眼皮流轉,顧盼神彩,美的像一朵盛開的芍藥,沒有牡丹的華麗,多了幾許俠客的灑脫,這要是放在平時,雲禮謙定是要站在她的身後,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而心會沒來由的悸動,可此刻的他卻已經無心去欣賞,而是急促的跑了上去,“師姐,師父叫你進去!”
“怎麼叫我進去”
“呃……你進去就知道了……”
當看到房門關上後,他心是思緒萬千,“他……她怎麼會是女”
雖然還是不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但很快,擔心安慰的焦急淹沒了那繚亂的思緒,一顆心揪著,在門外焦急的等待師父的出來。
俗話說,關心則亂,以他目前的武功造詣是不應該沒有發現一直跟蹤他的濯碧,在即使在屋外的他,心裏都是想著那虛弱的模樣,他很怕,怕會有個不測,他覺得自己是沒法接受那樣的消息的,於是心急火燎的來回走動著,更沒留意到那一雙隱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