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焦遠山接著說,“當然我師兄和我不一樣,他的事我也不方便和你們多說,我就撿著我的事說給你們聽好了。”
“嗯,焦大叔請講!”
“大叔你接著說。”
兩人都同時要求他接著講下去,他接著說:“當年我們在京城還沒參加這廚王爭霸賽便名聲在外了,那康王爺當時剛剛受封,有了府第,正巧趕上需要廚,我與師哥便去他府上應征,那時候總是覺得有實力就是擁有了一切,所以一進那王爺府卻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我持著王爺地寵愛便有。
然了,於是當那府上管家康安要來拉攏我時,卻被我外,剛巧那時候,皇上到王爺府來,竟然對師哥做的菜是誇讚不已,後來竟然讓我師哥進宮做了禦廚……”
說到這裏,焦遠山的眼神又變得很是落寞,眼角甚至有些濕潤了,像是沉浸了什麼回憶之,但很快的又恢複了過來,接著對二人說道:“自師哥進宮當了禦廚,我的心就有些不平衡了,想是我們倆都是同一個師父,手藝也是不分伯仲,可為什麼皇上就偏偏看上了我師哥,那時候我就認為是皇帝不懂得賞識我,於是便想著要奪下那廚王的頭銜,好讓京城所有的人都瞧瞧,不是我師哥的廚藝比我高明多少,而是皇帝本就偏向於他地口味。”
說到這裏焦遠山仿佛是不願意再回憶似地,歎了口氣停了下來,聽的心急,忙猜測地問:“於是您參加了那界的廚王比賽,卻不想傷了手”
焦遠山從牙縫裏擠出了笑聲,“嗬嗬,這招可真是狠啊,世人都以為是我自己傷了手,狠啊……”
他地帶著怨恨的思緒終於還是將那塵封的,不願意再想起的記憶喚醒……
十年前,康王府,焦遠山能獲得康王的支持去參見廚王大賽,心裏有說不出的愜意,此刻的他正坐在王府後院的石凳上,思索著幾日後決賽所用的菜式,正在沉思間,卻看見眼前的石桌上出現了一壺熱茶,抬起頭來一看,正是府管家康安。
無論自己有多得寵,他也還算是知道,這康安是這裏的大管家,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多擔待他幾分的,於是忙起身行了禮。
“康管家,您這是……”那康安也不過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一雙眼睛總是細長而無神,可要是細細的看著,卻會覺得那深不可測,下顎的的須有些稀疏,咋一看,給人的感覺很普通,是那種讓人看了就會忘記的模樣。
他見焦遠山疑惑的詢問他,忙一臉笑的那是一個燦爛,“嗬嗬,焦師傅,你這次在京城可是出盡了風頭啊,王爺也那麼支持你,這一路比賽來,可真是辛苦你了……”
這話說的是溫言悅耳的,還一邊說著,一邊給焦遠山倒上了一杯熱茶,“來,這比賽將即,我也不方便請你飲酒,今日就茶水一杯,預祝焦兄你為咱們王爺府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焦遠山有些發懵。
見他笑的如陽春三月的春風,“嗬嗬,是啊,這錦就是我們王爺新搬進了這京城裏最大的府邸,叫我們做下人的也有了麵,這花嘛……嗬嗬,還就要辛苦焦兄你了,奪得廚王稱號,還不是一朵絢麗的之花麼”
康安一番話說的是恰到好處,若是旁人聽來定是會嗤之以鼻的,可對一路順暢走來的焦遠山來說這無疑是一記爽到極致的馬屁!
人家王爺府裏彙集多少能人義士,哪裏需要你一個小小的廚來添什麼花,可這話卻是從堂堂大管家嘴裏說出來,這感覺自是不一樣了。
焦遠山聽了心裏已經騰了起來,表麵卻還是笑著客套的推諉,“康管家,你看你這話說的,王爺府哪裏就輪得著我這樣的小事來添花了啊”。
那康安忙反駁道:“呃,你老弟可不要妄自菲薄了……”
說罷,他又有些神秘的看了四下,壓低了聲音對那焦遠山說道:“如今你在京城可是名聲在外啊,就連我這個和你同屬王爺府的家丁也是倍感榮幸啊,你可知道那京城裏有名的醉月樓麼”。
嗯,聽過,這可是家百年老字號的店麵了,很多菜式來著啊!”
“嗬嗬,焦兄果然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啊,連這些都如數家珍,叫康安好生佩服啊!”
此時的焦遠山因為參加廚王爭霸賽以來,從初賽到複賽尚未遇到任何頭疼的對手,所以現在的他無論是在王爺府還是在比賽場上,那可是如風生水起,正得意著,哪裏會留意到這康安的別有用心,聽了康安問醉月樓的事兒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心裏更是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