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算過去的舊賬(1 / 2)

安順瞪了他一眼:“剛保住小命還隻管胡說八道,前頭我也納悶,怎麼好端端的大姨娘就串通姑子廟裏的花道姑,散播這種沒影兒的事兒呢,如今才算明白,是為了收拾這丫頭,生怕這丫頭得了意,要跟她算過去的舊賬呢。”

安平道:“起這個就更奇了,這丫頭在蘭院的時候,可是心心念念著要爬大老爺的床,這終於成事了,瞧這意思怎麼倒別扭上了。”

安順嘿嘿笑了一聲:“我就這麼一說,哪敢惦記老爺的人呢,活膩了不成。”

不說安平安順兩人在這兒嚼舌頭,且說曉青,這一下可真把安嘉慕的脾性激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敢當著安平安順就扯衣裳,不是那倆奴才轉頭快,可都看了去。

再說,她一個丫頭起了這樣的心思,自己不降罪,已是天大的恩典了,也就忘了此事,誰曾想不過幾個月之後,自己會再遇上這丫頭。

先是被她的廚藝吸引,過後是她的性子,然後就發現,這丫頭從裏到外,不管是性子還是人,他不能放手,甚至,不惜假扮安子和去接近她,費勁心思的消除她的警惕跟誤會,到如今,哪還放得開此情可待之錦瑟。

卻見她竟要去解裙子,安嘉慕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手裏,不許她去解裙子。

安嘉慕的鬼話她一個字都不信,他要自己的心,簡直可笑,又不是做夫妻肺片。他這樣的男人要心做什麼,而且,憑什麼他要自己就得給,如果早知道他是大老爺安嘉慕,自己根本不會跟他有任何牽扯。

如今想起來,曉青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當日在大廚房,自己不做那個苜蓿餅,或許就沒有後來的麻煩了。

而且,曉青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安嘉慕的對手,他可以軟硬兼施,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又可以拿幹爹幹娘跟師傅師兄威脅她就犯,總之,就一個原則,絕不會放了自己,除非他先膩了,否則絕不會讓自己贖身出去,捏著自己那張賣身契,就等於是自己的主人,可以任由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麼,如果自己求助知府大人會不會是條路,畢竟自己的廚藝,知府大人親眼見了的,也有意推舉自己進京參加整個大燕的廚藝大賽。

可自己怎麼才能見到知府大人呢,如今她跟安嘉慕已經撕破了臉,那男人既然撂了話,說絕不會放自己走,肯定會堵死任何一條可能贖身的途徑。

早知道,自己就該直接去找知府大人,如今倒有些難辦了。卻猛然想起一個人,或許通過此人可以。

曉青想到的人是知府大人府裏的廚子陳二狗,想通過他跟知府大人間接的表達一下,自己想進京參賽的意願。

雖說進京勢必要跟韓子章對上,至少比在冀州當安嘉慕的禁臠要強的多,而且,自己如果僥幸得勝,便可進禦膳房當禦廚,如此,不就徹底脫離安嘉慕的掌控了嗎,不信他一個白身的老百姓敢為難禦廚。

想到此,曉青覺得這個法子極為可行,沐浴過後便跟秦大娘道:“剛沐浴的時候,忽想起那天廚藝比賽知府大人府上的陳大廚做的那道煮幹絲,頗為地道,聽說陳大廚是在南邊學的徒,我雖也會南菜,到底沒去過南邊,一時技癢,能不能請陳大廚前來別院一趟,我也好跟他討教幾樣南菜。”

說著,瞄了秦大娘一眼,見秦大娘並無旁的表示,隻道:“老奴這就叫人去請陳大廚來,不過,這一來一去怎麼也的下半晌了,如今已是晌午,該著傳晌午飯了,姑娘可有什麼想吃的?”

曉青哪有胃口吃飯,卻怕她又問,想起剛才安嘉慕那句可笑之言,便道:“夫妻肺片,晌午飯就吃夫妻肺片……”

安平還沒進書房院就給紅棉截在半道兒:“平管事紅棉有禮了璧合。”

安平忙躬身:“奴才可當不得姑娘的禮兒。”

紅棉瞟了菱兒一眼,菱兒忙把手裏預備好的銀子塞進安平手裏,甜甜一笑:“平哥哥,這是我們姑娘的一點兒心意,天涼了,哥哥吃碗酒暖暖身子。”

安平目光閃了閃,心知紅棉主仆出現在這兒是為什麼,大老爺可是有一兩個月不再府裏了,別人還罷,這內宅的四位姨娘兩個通房,哪有不急的,先頭可是隔三差五的來掃聽。

奈何,他們幾個也不知大老爺忙活什麼,也不可能告訴她們,如今大老爺好容易回來,自是等不及要來。

果然,就聽紅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歎了口氣:“這一晃可有兩個來月不見爺的麵兒了,紅棉還罷了,隻三姨娘想爺想的都病了,紅棉瞧著實在可憐,盼著爺能去瞧瞧三姨娘,說不得一歡喜,病就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