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怎會怕?想仰頭看他的眼睛,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裏,感覺他溫熱的氣息貼近自己的耳畔,用嘶啞難聽的聲音道:“我已經請先生擇吉日為我們主婚。”
感覺曉青身體一僵,梅大放開她,卻捏住她的下巴,讓曉青不得不跟他對視,端詳她良久,不瞞的道:“你答應我了。”
是答應了,可也沒想到這麼快啊,見他又要急,忙道:“你別亂想,我隻是覺得有些太快了,還有,就我們兩個怎麼成親?”
梅大目光閃了閃,拉過她的手寫:“你想讓誰來嗎?你師傅?”
曉青沒說話,雖說她並不注重形式,到底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兒,至少,她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在場,這是最基本的吧,可她的情況有些特殊,師傅師兄還好說,幹爹幹娘兩個幹哥哥都是安府的人,讓他們大老遠來齊州,怎麼可能?
而且,曉青心裏也總說不上有種莫名的感覺,這難道是婚前恐懼症,又覺自己實在矯情,既然答應了,再這麼推三阻四,算什麼、
想到此,下定決心的點點頭:“我聽你的。”
梅大頓時歡喜上來,伸手把她攬在懷裏,低聲說了句:“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嘶啞難聽的聲音,聽在曉青耳朵裏卻覺比都動聽,果然,自己也是個俗氣的女人,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
感覺他要親自己,曉青臉紅的閉上眼,即便都親了好多次,她依然忍不住臉紅心跳,真是挺沒用的。
梅大剛親上,就聽外頭狗子的聲音:“師公,師公……”
曉青猛然驚醒,急忙推開梅大跳下炕,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頭發,狗子已經竄了進來,眼睛溜了一圈,感覺梅大身上散發出格外陰沉的氣息,再瞧自家師傅,臉色通紅,渾身不自在,暗暗叫糟,一定是壞了梅大的好事,以後真的小心些,這位馬上就是他們的師公了,師公這手段,他可是親眼見了的,真要是想收拾誰,想死都不易。
見梅大瞪他,忙道:“那個,我是來跟師公說,那個從京裏來的白臉漢子剛出城了,瞧方向是回京城去了。”
梅大點點頭,曉青都沒來得及問他什麼,這小子一溜煙就跑沒影兒了,開玩笑,再待下去,回頭師公記了仇,有自己的好兒嗎,狗子如今算是知道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梅大,這位可不是善茬兒。
曉青不禁道:“這小子長了一歲倒越發毛躁起來,怎麼也不說清楚就跑了。”說著,看向梅大:“狗子說的白臉漢子是誰?”
梅大在她手上寫:“如果沒猜錯的話,是韓子章的三徒弟顧永成。”
曉青愣了愣:“你是說那個蜀地的廚子?”
梅大點點頭:“你別小看他,他的手藝比崔慶不差,卻因一直低調,故此在韓子章三個徒弟裏,不大出名,且,此人頗為精明,從他跟劉成撇清就可見一斑冥女金華。”
“那你可知他擅長什麼菜?”
梅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把她的小手在掌心揉了揉:“我也不是廚子,哪知道這些?”說著笑了一聲:“以我們家小寶貝的廚藝,還怕他不成?”
小寶貝?感覺他寫出這個三個字,曉青臉騰一下紅了起來,捏了他的手背一下:“瞎叫什麼?”
梅大卻低低笑了起來,在她手上寫:“不叫寶貝那叫娘子如何?”
曉青臉更紅,怎麼都沒想到,一向老實的梅大,也會這些,真有些不適應,猛然想起剛才狗子叫他師公,小臉更紅,心說,回頭真的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哪兒跟哪兒啊,就亂叫。
梅大卻愛極小丫頭此時的樣子,有些羞澀,還有些小心思,一雙明眸忽閃忽閃的,仿佛一雙翅膀在他心裏不停的扇,把他心裏壓製已久的那把火,越扇越旺。
火起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把她攬在懷裏就親了起來……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這把火燒起來,今兒就把她變成自己的了,不過,到了這會兒梅大反而不著急了,人就在懷裏,肉就在嘴邊兒,還怕小丫頭再跑了嗎,倒是該想想怎麼收拾兩人的新房了?
這丫頭稀罕水邊的房子,至於布置,想起她在冀州府的小院,梅大不禁暗暗點頭,小丫頭喜歡自己收拾呢,自己隻要找好了房子就不用管了,也給小丫頭找點兒事幹,省的她成天想羅勝的事兒。
羅勝縱火行凶,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了,如果命好趕上朝廷特赦,或許能提前放出來,這已經是自己手下留情,若不是小丫頭沒事兒,他羅家的祖宗八代都別想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