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查個水落石出(1 / 2)

鄭春陽還在禦膳房,便照你說的,柳海串通了別人陷害於他,鄭春陽難道是啞巴,不會伸冤嗎,以他的地位,隻要跟皇上說清楚,又何必自己斷腕遠走,你狼子野心,想要謀害哀家謀害皇上,如今事敗,卻還要牽三掛四,簡直膽大包天,這樣的混賬留著做什麼,打死了幹淨,還不拖下去,留著他在這兒胡說八道,胡亂攀咬好人不成。”

太後一發話,後頭的兩個太監剛要過去抓人,卻給皇上一眼,忙縮了回去:“此事幹係甚大,勢必要問個水落石出,且如今還牽連起六年前的禦廚大比,更要審個清楚明白才行,若如此稀裏糊塗的過去,天下的百姓,滿朝大臣,該如何看待朕。”

太後臉色一變:“不過一個廚子罷了,難道還能累了皇上的名聲。”

皇上卻道:“廚子也是人,廚子也是我大燕的百姓,先帝曾說,天下萬民都是朕的子民。”說著看向韓子章:“太後的話你可聽見了,你來說說,為甚鄭春陽明知你們動手腳的前提下,卻不惜斷腕認輸。”

韓子章吱吱嗚嗚說不出來。

曉青卻掙開安嘉慕的手上前兩步:“回皇上,民婦知道師傅為何認輸。”

這些大臣真看迷糊了,本來一場好端端壽宴加禦廚大比,怎麼就弄出怎麼多事啊,一出接著一出,讓人看著心驚肉跳,生怕把自己也牽連進去,卻也沒想到,這當口曉青會跳出來說知道,六年前她才多大,不過十歲出頭的小丫頭罷了,還不知在哪兒玩呢,哪會知道宮裏禦廚大比的事兒。

王庚冷哼了一聲:“安大廚,這可不是出頭的時候,便你是鄭春陽的徒弟,六年前你才多大,知道什麼?”

曉青:“這與年紀大小有甚幹係,曉青隻是明白師傅這麼做的苦衷罷了,眾所周知,我們廚行裏,分為南北兩派,兩派之間多年來爭鬥不斷,師傅半生都想消弭廚行的南北之爭,讓廚行真正太平,這才進宮做了禦廚,不想,卻因師傅當了禦廚,南派的某些廚子,仗著師傅的名頭,擠兌北派,這南北之爭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正趕上六年前的禦廚大比,韓子章作為北派廚子跟師傅比試,如果韓子章隻是敗了還好說,卻卑鄙的動了手腳,師傅若當場揭穿其中齷齪,韓子章獲罪是他罪有應得,可從此,北派廚子的處境卻更加艱難。

師傅常說,廚藝一道南北各有所長,何必非要爭個長短,更何況,都是同行,這樣自相殘殺,也讓外行的人笑話,故此,師傅才寧可斷腕認輸,也未揭穿此事,師傅是想用自己的手腕來換取天下廚行的太平罷了。”

說著,看向韓子章:“你心心念念的禦廚頭銜,天下一廚的名頭,我師傅從未看在眼裏,咱們做廚子的,重要的不是手裏的廚藝多高明,而是先要學會做人,立身正,方能成為一位真正的大廚。

而你韓子章,為了私利,不惜挑起南北廚子之爭,讓眾多同行丟了飯碗,你可知,他們丟的不是自己一人的飯碗,是全家老小賴以糊口的生計,你可知,你害的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個家分崩離析。韓子章,你根本不配做一個廚子,你是我們廚行的敗類。”狗子兩眼含淚恨恨看著韓子章,想起自己的爹,很不能上去給他一拳。

韓子章卻不服:“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是你師父,從我學廚子那天,想的就是出人頭地榮華富貴,什麼廚行,什麼同行,跟我什麼幹係,我吃不上飯的時候,也沒見哪個同行接濟我,憑什麼讓我惦記他們,為他們如何如何,簡直笑話。”

嶽錦堂:“你還真是無恥之極,不過,這事兒如今水落石出了,六年前的禦廚大比的確是柳海跟你合謀動的手腳。”

太後不幹了,哼了一聲:“逍遙郡王這話莫非想誘供,況且,隻憑韓子章的一麵之詞,怎麼能斷定是柳海動的手腳,禦膳房又不止他一個,更何況,都知道柳海是哀家跟前的人,若說是柳海動的手腳,莫非還哀家授意的不成。”

嶽錦堂忙大道:“錦堂不敢。”

“哀家瞧著沒有什麼是你逍遙郡王不敢的,你當哀家不知道,你跟安家在蘇州開了好大的買賣奇緣武道。”

嶽錦堂卻笑了:“太後娘娘莫非是神仙,怎麼錦堂在蘇州的事兒,您都知道,莫不是寧王殿下跟您說的吧。”

太後臉色一變:“你莫要胡言,寧王一直避居江南,哀家的壽誕都不能進京賀壽,哪有機會跟哀家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