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你怎死活不答應?(1 / 2)

以大老爺對大夫人的稀罕勁兒,莫說五百兩銀子,就算五千兩,也不會看在眼裏啊,要說,這周和還真不給大夫人爭臉,別說安家有多少家產,就是大夫人隨便做一道菜都是千金難換,更何況,蘇州的雅舍,齊州的富春居,可都是大夫人的買賣,隻他跟幹妹子張張嘴,多少銀子要不來,偏幹這樣偷雞摸狗的事兒,也難怪大老爺瞧不上周家了,這袁老二還真是不開眼,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周和是糊塗好欺負,可周和後頭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是上趕著給自己找墳地呢,本官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膽兒。”

袁老二哪有什麼膽子,就是給銀子迷花了眼,這一進衙門,兩條腿都走不動道兒了,張泰坐下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把袁老二嚇的撲通就跪在地上,身子直打擺子:“大,大人,小的袁老二,是城東殺豬賣肉的小販,是個老實人。”

“老實人如何會跑去商家訛詐?”

“小,小的並未訛詐,隻,隻是,周和欠小的銀子,小的前去要要賬的。”

張泰點點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拿借據來本大人瞧。”

“沒,沒有借據。”

張泰臉一沉:“那可有欠條?”

“也,也沒有,是周和口頭上欠下的,小的見他是安記酒樓的管事,便信了他。”

“那周和欠你多少銀子?”

“五,五十,不,一百兩,周和欠小的一百兩銀子。”袁老二到這會兒還貪心不足呢,覺著這一回既驚動了衙門,往後再想訛周和就難了,這成了一錘子買賣,先頭說五十兩,後頭又覺五十兩太便宜周和,便又改成了一百兩。

話音剛落,聽啪一聲,馮祿的驚堂木拍在了桌子上:“連別人欠多少銀子都不清楚,可見是胡說八道。”

“沒,沒小的沒胡說,是真的,他真欠小的銀子。”

張泰:“那你說說,周和堂堂安記酒樓的管事怎會平白無故欠你銀子?”

“這,這……”袁老二哪兒說得出,橫是不能說周和睡了自己媳婦兒,進而訛他銀子吧,這不等於不打自招了嗎,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泰哼了一聲:“既然無緣由,也無借據欠條,可見是刁民,給我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衙差頭應一聲,一招手,兩個差人按住袁老二便拖了出去,接著便聽見悶悶的板子聲。

這打板子是頗有門道的,聽著響的,不見得如何,越是這般悶悶的才厲害,打不死也能要了半條命,二十板子一過,袁老二已經暈過去了,冰涼的水一澆下,方才醒了。

這一醒過來就聽通判大人冰冷的聲音:“袁老二你招不招?若再耍刁,老爺的板子可不容情。”

“小的招,招,小的是見周管事有個體麵的幹妹子,動了心,便想去訛些銀子……”

袁老二說的簡直前言不搭後語,張泰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可前頭的事兒是不能提的,隻說今兒的事兒,這訛詐雖他認了,卻並未坐實,再說,這樣的無賴,打死反倒汙了名頭,便又打了二十板子丟了出去。

這袁老二前後挨了四十板子,命差不多去了大半,加上在衙門外又濕又冷,凍了一宿,到天明才叫倒夜香的瞧見,認出是賣肉的袁老二,便弄到糞車上,把他拉家裏去了。

焦杏兒正怕袁老二回來,自己又挨打,心裏也惦記周和,怎麼這好幾日不來,莫不是怕了袁老二,把自己丟下不理了。

正想著,忽聽叫門聲,戰戰兢兢出去,一開門,兜頭一股子臭氣,不禁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幾步,捏著鼻子一臉嫌棄,見是倒夜香的背著個血乎流爛的人,仔細一瞧,正是袁老二,遂嚇了一跳,。

倒夜香的沒見過這種媳婦兒,自己男人回來了,不忙著接過去,反倒一臉嫌棄的捏住了鼻子,氣上來,把袁老二丟在大門口,扭頭走了。

焦杏兒看著袁老二,心裏不禁琢磨,若是這男人養好了身子,自己這輩子哪還有指望,早晚讓這男人折騰死,若是袁老二死了就好了,沒了袁老二,自己才有好日。

想到此心裏一動,左右看了看,見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去屋裏尋了塊結實些的破布,哆哆嗦嗦過去,推了他一把,見沒反應,仿佛暈死了過去,膽子大了起來,咬了咬牙,用力按在他的口鼻上。

袁老二猛然醒了過來,睜開眼,開始掙紮,可把焦杏兒嚇壞了,生怕這一下捂不死他,自己的命就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