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李昔弘與她這般說:要是有一天我不慎丟了性命,你要好好的,這都是因果報應,不要難過。
得到的回答卻是,你要是不在了,我就繼續在這房子裏住下,替你念經替你贖罪,我哪也不去。
如果有一天我念夠了經文,敲碎了木魚,為你解開一身罪孽,讓你不再受那西九獄之苦時,你的魂魄得以超度,回來時還能找到我。
她當時說的李昔弘隻是感動,卻不明白。
但當李昔弘去了一趟她最想去的城市,替她完成朝聖的夙願之時,那種虔誠而莊嚴的氣息彌漫著整個城市,路上時時都有磕長頭之人,他也是其中一個。
當他轉遍經筒唱過藏經之後,他仿佛能明白清嵐的心意。
她總是善良的,即便他血腥滿手,她也願意為他贖罪。
可這一切好像終歸是李昔弘說的因果報應,她替他贖罪,替他而死,用她一生的信仰與性命,把他的靈魂從西九獄的名單之中抹除。
可這一切即便是命運,但也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滴淚劃過臉頰,濕潤的眼眶視線越發模糊。男兒兩行淚,一行為江山,一行為美人。李昔弘連忙逝去眼角淚水,揉了揉眼裝作眼進了沙子模樣,怕顧夕顏看見,更怕燕子看見。
不能再讓更多人為我而難過了,李昔弘心裏打定主意。
廢墟、暗夜、血喉,這在波斯灣沿岸最大的的三個傭兵團,就算是如今,也沒排出個一二三來。
便說廢墟有軍師燕子,可不代表別人沒有智謀團;廢墟有毒牙唐銳,血喉也有血魔弗拉基米爾;廢墟有東北虎周赤陽,暗夜也有惡魔博羅米兒。
所以三大傭兵團其實一直都是鼎立之勢,有著微妙的平衡。
準確說來三大傭兵團也從未真正過過招,就如同顧夕顏說的,蛋糕就那麼大,少一個人分那麼得到的才更多。
所以趁著整個廢墟懈怠之時幹掉李昔弘這個支柱,那麼廢墟就不再是現在群龍無首這般簡單了。
廢墟太多的人都是因李昔弘而加入,不然也不至於他失蹤後用廢墟動用了大半的情報部門想盡辦法來找他。
燕子說最先得到他行蹤的人是卡拉波爾,她們也是侵入血喉的網絡,看到他們剛接下的單子才偶然得知,這才火急火燎的趕回國內的。
而此刻,在遙遠的波斯灣,卡塔爾的荒原之上,一台銀色Camaro停在了戈壁高速的路肩上。
車門打開,走下一個精壯男人。
這男人目測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長得也魁梧得很。
塔卡爾可沒有什麼寒冬,他穿著緊身T恤套著風衣也隻是防風沙而已。
他叼著根雪茄,帶著墨鏡,看不出是哪國人,隻是像個大兵。
他從腰間取下一部望遠鏡觀看前方,這風沙阻絕的時候,能見度都不足五十米,可想這望遠鏡肯定是軍用紅外線的。
他像是看見了什麼,又把望遠鏡掛到腰帶上,走回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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