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生隻是搖頭答道:“據我說知,這是無藥可解的劇毒,不過釙的同位素比起釙210毒性要小得多,或許還有其他辦法,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李昔弘沒想到會有這般嚴重。卡拉波爾若是當真倒一瓶子釙到波斯灣裏,那麼這就不是恐怖襲擊而是種族滅絕了!
他會不會這麼做,不過李昔弘也覺得沒譜,因為他這人做事從來都不靠譜。
狗急了要跳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李昔弘相信不是什麼事情把卡拉波爾逼到絕路,他也不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的。
也罷也罷,李昔弘隻是有些擔心虎子是否能接受斷臂的事實,想著把周赤陽接過去和他同住,或許能讓周赤陽安穩下來。
可是這樣日常開銷就得增加三倍預算,更何況虎子的康複治療絕對也是要去醫院買藥的,黃金有價藥無價,這讓李昔弘犯了難。
人窮誌短馬瘦毛長,但李昔弘是決計不會用彙豐的錢的,那雖然是他生死交錯之間賺來的玩兒命錢。
他已不是從前的他,那麼那筆財富也不屬於他,至少是現在的他。
李昔弘這般胡思亂想著,起身走到窗邊往外望去,今天的夜空沒有城市廢氣形成的大霧,甚至能看到那一輪圓月高懸。
如果他是個詩人,此刻一定詩興大發,如果他是個哲人,此刻一定參悟許多人生,可他隻是一介凡人,心裏為千萬凡事困擾,隻得感歎一句,啊,好大的月亮,像小區外的碳烤鍋盔……
燕子走了,正如她突然的到來,並未有一絲眷戀。
因為她朝著李昔弘轉過身那一刹那開始,她就不再是一個看似溫柔體貼的都市麗人,或者說是一擲千金的豪門小姐,而是殺伐千軍運籌帷幄的軍師。
顧夕瑤的名氣最初來源並不隻是她的手段,而是她那輕靈飄逸的身手,配上兩把削鐵如泥的短匕,如同曼舞一般優雅卻又一擊必殺的燕回廊,人人聞之脊寒。
虎子上不了明年的傭兵大賽了,燕子肯定會代表廢墟出戰對陣暗夜的博羅米爾。
那將是一場真正精彩絕倫的的決鬥,李昔弘都不禁有些期待了--等等,虎子斷臂,燕子出賽,這好像有著某種聯係,像是一場巨大的陰謀,意圖摧毀廢墟的巨大陰謀。
那如果真是陰謀,誰是始作俑者,策劃這麼一場好戲的,按理說血喉就是最大嫌疑,但李昔弘反倒不太肯定。
卡拉波爾行事雖然談不上光明磊落,但還是從不工於心計,他崇尚力量,喜歡冷兵器與肉搏戰,頗有一番武士精神。這一次的計謀即便出於他的參謀長謝爾蓋·貝爾之手,但那個家夥也沒有這麼遠的目光,做出連顧夕瑤都沒能察覺的事情。
李昔弘自認沒多少智慧,既然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那麼顧夕瑤也應該想得到。
那到底是誰呢?李昔弘陷入沉思,這一切的來因後果仿佛都有跡可循,可又如大霧遮掩撲朔迷離,真像被深深藏在這大霧之中,發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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