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想歸想,工作還是工作。
小護士還是拿著棉簽粘著碘酒,擦拭著像是剛凝固的痂上的血跡,又在傷口周圍擦拭消毒,用了不少棉花才把這麼大的傷口給清洗幹淨,再用紗布輕輕包紮上。
這可不是能得罪的起的主,雖說小護士並不是廢墟的人,但她工作的醫院卻是和廢墟有著些關係。
小護士說起來並不願意來做這趟特護工作的,但她卻也無法拒絕,畢竟她是醫院裏僅有的華人護士。
看來這周先生並不像同事之間傳言的那麼壞壞的啊!小護士這樣想著,見周赤陽隻是望著窗外發呆,並沒有開口的意思,自己自然不好打擾他。
看著周赤陽的側臉,透過玻璃的夕陽餘暉,周赤陽棱角分明又略顯的秀氣的模樣,真很難想象他的來頭。
這周先生長得真帥呢,小護士心中悄悄想著,臉上也有些不知是夕陽光線還是什麼原因的紅暈。
那是少女的嬌羞,格外動人的風景。
周赤陽並不知道這小護士會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吃的藥也不知是些個啥,讓他有些困了,他的思想也變得緩慢起來,不知不覺中就開始眼皮打架了。
周赤陽本能的想伸出右手來,撐著腦袋小憩一會,可就是這般一個想法就讓周赤陽驚醒過來,頓時困意全無--他哪裏還有什麼右手!
周赤陽雖然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灑脫,但至親之人卻知道他內心深處卻是最柔軟的,放著那個他一直封存的回憶。
他習慣用樂觀的態度看待一切,所以他常常說自己其實是一個有內涵的男人--當然這說法也就他自己相信,而且堅信不疑而已。
“喲美女,你看我真不好意思,都沒注意到你!”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周赤陽一回過神來,看到身旁的小護士,就又口花花起來,“對了美女,看你樣子是中國人吧,真巧,我也是!”
小護士瞠目結舌,她從未見過想過,一個人的表情能變得這麼快,讓她都還來不及反應。
“你肯定會說中文吧,我這人在國外待久了中文不太好,眼看著馬上就要回國了,你能教我幾句麼?我這幾句話應該沒有什麼語法錯誤發音問題之類的吧?”周赤陽恬不知恥的繼續說著。
那小護士一時間也忘記了周赤陽的身份,隻是對他一個白眼。會不會中文,這不是廢話麼,再說看你那口燦蓮花的樣子,哪裏像中文不好?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有這個毛病,見到美女就有些害羞,不知道說什麼好。”周赤陽對著小護士不要臉的說著,也不管那小護士搭不搭理他,“都忘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周叫周赤陽,你可以叫我Johnson。我今年二十四歲,華夏籍漢族,未婚,老家在邵陽市東郊的一個小鎮上,目前還是單身哦!”
我去!這又不是相親婚介,幹嘛把自己老底兒都交代了,好像別人很稀罕一樣!而且還是那種炫耀的語氣說自己是單身,你就是一輩子光棍又關我屁事!
小護士心裏這樣想,卻也不好一直不回他,有些無奈的自我介紹,“我叫秦嫣,和你一樣,華夏人。”
小護士好像隻顧著做著她特護工作以內的事情,並不想多和周赤陽搭白閑聊,但周赤陽卻死皮賴臉的纏著別人聊天--這趟飛機得飛七八個鍾頭呢,要是沒個人說說話,那就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