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樣的青春美少女居然被她再一次華麗的無視了,他肯定是不喜歡女人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麼色眯眯的看著那個臭流氓了。
哼,原來是兩個gay而已--不,臭流氓還是男女通吃的那種,真惡心!秦嫣心裏嘀咕著,倒也放鬆了警惕,不再緊握著那瓶防狼噴霧了。
周赤陽坐在座椅上,有些自嘲的說:“是的,她剛剛救了我一命。”
一直以來周赤陽對程子淩這樣背後放冷槍的人都是不屑的,雖然他是自己的好兄弟,現在自己完全沒有實力嘲諷他了,人生的樂趣少了一大半,讓人唏噓。
程子淩又問道,“傷不要緊吧?”
周赤陽點了點頭:“還死不了。”
程子淩左手放在胸前,右手四指並攏在胸口劃了十字,虔誠道:“以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門。”
換作平常,周赤陽是很鄙視這個把所有的功績都說成是主的恩賜的人的,但現在卻是說不出口了,若不是真的兄弟,程子淩會因為了他的無恙而祈禱感恩麼?
“這飛機被暗夜把卡拉波爾的人掉了包的,也做了手腳,隻是為了避免被血喉的人發覺,所以無線電直到剛才仍然被控製著。”程子淩說出了周赤陽的疑惑,“隻是我不明白,暗夜那邊的情報說掉包血喉的人的是幾個三流的賞金獵頭,你現在的傷勢是怎麼搞定的?”
周赤陽伸出手指了指一旁被當成空氣了的秦嫣道:“我不是說了麼,她救了我一命。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女朋友兼特護,秦嫣。小嫣,這是橙子程子淩。”
“呸!老娘吐你一臉口水!誰是你這臭流氓的女朋友了?”秦嫣本來就有些鬱悶,她覺得按照江湖規矩,自己救了周赤陽,這個和他一丘之貉的朋友應該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道謝,然後自己擺出一副俠客風範,說什麼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之類的客套話。
哪知道這周赤陽居然又占自己口舌便宜,秦嫣頓時火冒三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程子淩自然是不信周赤陽說女朋友這樣的話的,據他所知周赤陽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女人緣,可能是命裏注定孤獨一生,也可能是泡妞天賦為負的原因,周赤陽這麼多年甚至連初戀都還沒有過,從標準意義上來說,還是個“大男孩兒”。
當然程子淩選擇性的忽視了自己還是個完璧的大齡處男的事情。
人呐,總是這麼自欺欺人,五十步笑百步的虛偽。
對於秦嫣救了周赤陽這個說法,程子淩還是選擇了相信。
人其實就是這樣子,當兩個都覺得不靠譜不可信的東西擺在麵前時候,會本能的選擇一個自己覺得更靠譜更可信的東西,當然這個很靠譜更可信的東西或許也不是那麼靠譜那麼可信。
基於這想法,程子淩還是轉身到秦嫣身前鞠了個躬道了聲謝--能救下自己兄弟的性命,這種大禮她受得起。
秦嫣楞了一下,按照程子淩剛才那種眼高過頂的臭屁樣子,怎麼會和自己行這麼大個禮?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像是自己玩兒遊戲一樣,不少稀有怪都是出人預料突然跳出來的,這個程子淩對自己肯定有什麼非分之想!
想歸想,秦嫣還是不願意在禮法上落了下乘,畢竟他日江湖再見的話被人落下口角不太好,於是乎擺了擺手說:“沒什麼啦,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說完又抱拳回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