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明天的計劃,周赤陽是不知情的,這也不光有顧夕瑤的意思在裏麵,程子淩也希望他能安心的回國不要在摻和在這些是非之中了。
論起說謊這件事情來的話周赤陽遠遠不是程子淩的對手,雖說他自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聖。程子淩搖了搖頭,他是真不願意對自己的兄弟說謊,一切等明天塵埃落定之後再告訴他也不遲。
但願一切順利吧,程子淩看著窗外的夜幕,越發的擔心起來了。
這是決定廢墟命運的一戰,也是自廢墟成立到如今第一次公開對血喉這個巨無霸宣戰,而如今的廢墟隻剩顧夕瑤一個人坐陣,程子淩怎能不擔心。
深夜十分,飛機總算停靠在彎北國際機場的跑道上。程子淩早早的就關掉了手機的自動時區漫遊功能,他看了看時間,多哈時間下午六點半,還不算太晚。
送了周赤陽和小護士上了安排好的飛機之後程子淩更是親自把整個飛機之後還把飛機上的機組人員都檢查了一番才離開,他可不想在家門口再出什麼差池。
程子淩他們的波音飛機正在加油,看著周赤陽乘坐的飛機起飛,程子淩左手放在胸前握著十字架,右手掛了十字:“以父之名,阿門。虎子,後會有期。”說完又吻了下十字架,才坐下點燃了一顆煙。
候機大廳裏除了他們這支營救小組的九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所以什麼禁止吸煙的標誌也就沒人理會了。
周赤陽離開了,程子淩並沒有太多舍不得或者挽留的話,他知道這事情不過早晚問題罷了。
可是自己又何時才能抽身離開呢?這次大戰之後,還是在廢墟徹底扳倒血喉之後,還是在廢墟的新人們能夠撐起一片天的時候?
或許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吧,在營救小隊的其他人詫異的眼光之中,程子淩突然自嘲的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這笑裏的辛酸苦辣,這群剛加入廢墟不到兩年的新人們是不能理解的。
他們隻看到廢墟在卡塔爾王室的支持之下的繁榮以及整個廢墟的白道產業的巨大財富,或許聽說過廢墟成長起來的故事,對於程子淩這樣經曆了那麼多艱難困苦才有今天的人來說,故事始終是故事啊!
如今的廢墟就是他的家,雖然家人接連的離去讓他神傷,可他早已和廢墟成為一體,不可分離了。
他不像李旋有周清嵐,周赤陽有秦嫣,孤家寡人的他了無牽掛--或許他還有他的主與他同在。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而此刻遠處的華夏國邵陽市裏,在威爾遜國際的總經理辦公室裏,李昔弘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文件,終於抵抗不住昏昏欲睡的困意,趴在辦公桌上睡了過去。
秋解語還在辦公室裏忙碌著,她無意間看到睡得香甜的李昔弘,搖了搖頭,繼續著他的工作。
這幾天牙子不知所蹤,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做夢也算夢吧,李昔弘居然夢到了他們最初見麵時候的那場戰役。
對於唐銳,關於他的傳言很多,但是沒有人確切的知道他來自哪裏。
他總是隱匿在黑暗之中,總是一身漢服青衫,總是蒙著麵,所以甚至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他曾說過幼時被人毒害損壞了整個聲帶,所以他的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