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出口是一條寬闊的地下公路,可以並排行駛四輛獵鷹越野車--他們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用上運兵車之類,而獵鷹這種性能強悍,越野能力出眾的車型就成了廢墟軍的標配。
隨著幾十台獵鷹在沙漠中馳騁,廢墟雇傭軍已經踏上征程,再往前幾公裏就能走上公路,那邊就有直升機停機坪,而唐銳和他帶領的突擊隊就要在那裏起飛。
李昔弘坐在車隊裏的第三輛車裏的副駕駛位置,肥羅開車,後做是這次要跟他打衝鋒戰的三個超一級傭兵。
七座的獵鷹隻坐了五個人,顯得還算寬敞。李昔弘穿上了久違的軍外套,戴上了通訊器和紅外眼鏡,眼鏡的邊緣有個小紅點時不時的閃爍著。
他卷起的袖管兒裏卡著一盒煙,還是從國內帶過來的百塊錢一盒的黃鶴樓1916,也算是奢侈了一把。
取下煙盒,李昔弘很是肉疼的拿出一支遞給肥羅,又給身後的三個人散了一圈兒,才給自己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愜意的靠在座椅上吐了個煙圈。
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順著這條公路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就要到達他們今天的目標點,霍夫曼酒店的附近,在那裏就要改為步行行軍了。
肥羅借著李昔弘的火點燃了香煙叼在嘴裏,他本來就顯得不正經的樣子此刻就更不正經了,和那些道上瞎混的小癟三沒啥區別。
肥羅倒是不在意形象,接連抽了四五口才算是過了癮道:“這才是好東西啊老大,好像全世界也就華夏國才有烤煙,在這邊抽這個萬寶路啊,就像是耗兒藥一樣的味道。”
李昔弘雙眉上揚,這說法有些意思,原來這小子是喝過耗子藥的,難怪一直都這麼惜命。
“不不不,老大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從來沒嚐過耗子藥,隻是形容而已,你不要見得風是的雨的。”肥羅一個急轉彎,李昔弘沒坐穩險些撞在玻璃上。
肥羅這和酒駕一樣彎彎扭扭的開車方式把隔壁的司機都嚇了一跳,搖下了車窗伸出個頭來破口大罵:“肥羅你喝高了還是故意的,特麼的到底會不會開車,找死呢!”
還沒等肥羅回敬回去,那個司機就已經搖上玻璃繼續開車了,肥羅心裏那個窩火啊,剛剛他的罵街大招還在讀條,硬生生的被打斷了。
李昔弘哈哈一笑,被吸進肺裏的煙嗆了一口,接連的咳嗽起來。他不斷的捶胸順氣,這才緩過氣來,“我說肥羅你是故意整老子呢,你這人半個鍾頭不招惹人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是吧?”
“沒有!”肥羅斬釘截鐵,“老大你這是在潑髒水,我慈眉善目的哪裏得罪過什麼人?剛剛隻是阿財自己腦子被車門夾了發狂犬病而已。”
這回換成後座的三個人嗆著了,他們連忙打開車窗朝外咳嗽著,這車裏雲霧嫋繞烏煙瘴氣,要在被肥羅這麼鬧下去還沒走到目的地就非得在車裏死倆。
沙漠裏獵鷹的車輪掀起的黃沙飛舞,打開窗喘氣又被灌了一嘴的砂子,好在已經到了繞城公路的邊緣,車子上了公路三個人都連忙拿水漱了口,才算好一些。
前麵一輛車在岔路上朝另一邊走了,那是唐銳帶隊的空中突襲小隊。
這車上是蕭炎在開車,這小子開車有點不符合他年紀的穩重,即便是在一眼望不到頭都見不到一輛來車的公路上,也沒超過八十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