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弘走到二樓上,他摘掉了印著S01記號的口罩,關掉了通訊器,說實話心裏也有點小緊張。
果然不出他所料,血喉的精銳三四十人,前來賀壽的泰西人以及來自西西裏的Mafia人,情報當中說到的人都在這,湊了個賓客滿堂。
看來暗夜那邊倒沒在背後捅刀子,事情就要好辦得多了。李昔弘在心裏把那個感覺無時無刻都在裝逼的克拉克·唐納德和他老爹羅伯特·唐納德以及他祖宗十八代都感謝了一遍,這才朝著宴會廳中間看去。
也難怪剛剛在紅外探測掃描器上的熱成像看不出來,原來所有人都離窗口很長一段距離。要不是外麵有血喉的援軍包圍,就不隻是打爛玻璃這麼簡單了。
依得李昔弘的性子,那肯定是要把所有的家夥事兒都往這二樓上招呼,恨不得把樓給轟塌了才算完事兒。
李昔弘舉著槍看著把目光移向他的眾人,他倒是淡定的很,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把手中的MP5K一把扔到了地上,又從腰間取下他的半自動手槍,也給扔掉了,才慢悠悠的朝著前方走去。
李昔弘在賓客們的最後麵見到了卡拉波爾,他也停住了腳步,看著他的這個老冤家笑而不語。
卡拉波爾現在的確是發福了,不過他五十歲的年紀也該發福了。他個頭看起來比李昔弘高出一個頭來,留著花白的短發,長著一臉的絡腮胡子,本來就是個黑人,再穿上西裝禮服搭上黑領結,越看越像一頭大狗熊。
相逢一笑泯恩仇這種爛大街的惡俗橋段並沒有發生,卡拉波爾從桌子上疊著的香檳杯子上頂上取下一杯對李昔弘做了個敬酒的動作道:“welyfriend(歡迎光臨,我的朋友)。”
李昔弘嘿嘿一笑,從旁邊的一個泰西人手裏搶過來一個裝著色澤通透的上等香檳酒的杯子,那泰西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就把杯子裏的酒倒在了地上。
卡拉波爾的神色有些變化了,他知道這個是華夏國給死人敬酒的動作,今天自己祝壽他這小子在場外搗亂也就罷了,還專門跑到他的宴會廳裏來侮辱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正當卡拉波爾要下令讓他手下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亂槍斃了的時候,李昔弘卻開口說話了,“Hetooktheliohise,Ihavetlassofwineagainformyself。(他把這杯子酒都喝了一大半兒了,我得給自己重新倒一杯)。”
李昔弘說著,又從宴桌上提過來了一瓶剛開了蓋兒的香檳,又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IfetthatIknow,sorry,myfriends(對不起我忘記我現在不能喝酒的,對不起我的朋友們)。”
於是乎李昔弘又把那瓶香檳放回了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卡拉波爾。他現在就是一個拖字訣,來之前計算過,他們隻有三十二分鍾的時間,包括進攻和撤退,現在計劃算是泡湯了,那他要做的就是激怒卡拉波爾。
卡拉波爾這個人又傲慢又自大,典型的自我膨脹或者說是自我感覺良好那種,一旦把他惹惱了,等下的決鬥中雖說他可能會爆發出更大的力量,但在出招和接招方麵肯定會落個下乘,那樣自己的勝算就要高出很多。